“哼!”顾文越做坏,各取一枚款式相近但宝石不同的袖扣,分别按在他左右两边的袖子上。“不对称美,不错。”
顾文越转身,将剩下的两个袖扣重新放回去,身后贴来温热的胸膛,压着他的后背靠在柜前。他的手指微又迟疑,扫过小小的金属袖扣,冷硬的质感令他心神不宁。
“怎么了?”
身后的男人身上手臂,越过他的手取了一枚黑色的丝绒领结,随后退了一步。“拿领结。”
“。”
顾文越默默地直起身。
顾晋诚将领结塞进他手中,将衬衣领口往上翻起。
两人身高虽然才相差五公分,顾文越还是得稍踞脚将领结往他后颈绕过,慢慢地在领口收紧,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打个漂亮的结,扯平领结两边,将丝绒轻轻地抚过露出墨黑的亮泽。
顾文越取过黑色的西装帮他穿好,慢慢系上扣子:“一会儿人多的话,我走在你左边,别叫别人碰到你的左手了。如果有人靠近,你记得避让。”
“嗯。”顾晋诚揉揉他的头发,“知道了。走吧,你下楼去换衣服。”
顾文越看他—身优雅绅士的正黑,想起什么似的,桃花眼朝他望去,故意问:“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呢?”
顾晋诚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顾文越暗自笑了,往他右手边走出去,姿态潇洒,头也不回地道:“知道啦,我去换衣服,一会儿楼下见。”
等人消失在房间中,顾晋诚缓缓走到衣柜里,从最里面的一件西装中,抽出柔软的墨蓝真丝方巾简单地叠了叠塞进西装上衣的口袋中。
顾晋诚先下楼,看到在客厅等候的顾崇:“爸?你怎么下来了?”
顾崇看向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大儿子,满意地点点头。
“我等你们出门前,看看你们的样子,怕你们不重视。”他面前摆着一个大的墨色丝绒珠宝盒,像是要给他们用的。
顾晋诚坐在他身旁:“文越去换衣服了,等下就好。”
顾崇指了指墨色的丝绒珠宝盒:“老张,你打开。”
张管家弯腰,将盒子打开。
两枚一模一样的胸针,都是蓝宝石镶几十颗白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瑰丽的火彩。
顾晋诚道:“给文越戴就好。我不用。”
他一贯不会配这些过于张扬夺目的钻饰。
顾崇慢慢地道:“这是荷兰王室的皇冠,我跟你妈妈结婚的时候,我送给她的,她在婚礼上戴过。皇冠上最大的两颗一模一样的蓝宝石,也就是这两枚,可以拆下来当胸针用。你要是不想戴,那我就留着一个,以后给文越的另—。”
”我戴。“顾晋诚抬手将珠宝盒子盖上,“等文越下来就戴。”
张管家都笑了。
顾崇这才满意。
正说话,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三人齐齐看去,就见顾文越那丰神俊朗、风流倜傥的矜贵模样。
纯白的衬衣、纯白的整套西装,衬衣解开两粒扣,里面搭配得是墨蓝色的领巾,柔软的真丝质地,在领口如宝石般散发着辉泽。
周身没有—件首饰,却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顾崇揉着拐杖,高兴地频频点头:“好,好!我们文越就是世家公子样子,真帅。”
他再看看身旁的大儿子,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是叫人感叹青春年岁风华正茂。
顾晋诚站起身,遥遥地望着他。
白得散发着淡金光芒的人,步态潇洒地走来,漂亮精致的一双桃花眼里春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