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暮立刻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关妹妹打官司的能力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他状师在她面前都算哪棵葱?一个个都跟木头桩子似的,哪有我关妹妹头脑灵活口舌伶俐?要我说啊,再没有比关妹妹能力强的状师了,姓陈的丑男没被挤兑死那是他脸皮够厚!”
&esp;&esp;说完后感觉关二河一定会高兴,因为自己夸他女儿厉害了,没有哪个当爹的在别人夸自己孩子时会不高兴,是以看向关二河讨好地问:“关伯伯觉得我这话说的可对?”
&esp;&esp;关二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立刻撇开眼,一句话都没说,何况夸他了。
&esp;&esp;他说错话了?张暮下意识觉得不妙,但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忙求助地看向在场其他人,发现都在一脸无语地地看着他。
&esp;&esp;到底怎么了?张暮一脸茫然。
&esp;&esp;后来还是如意看不下去了,提醒他:“小姐的本事是很强,但那也是因为有我家老爷这个好榜样啊!”
&esp;&esp;“啊!”张暮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他夸关欣怡时将别的状师说的一文不值,但他忘了关二河也是状师,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向关二河道歉,“我嘴嘴笨说错话了,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要说的是、是……”
&esp;&esp;关二河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一把年纪还会因为你口误生气?你啊,以后在外面最好少说话,这里可是京城,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哪个权贵那可就不好办了。”
&esp;&esp;“是是,都听关伯伯的。”张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
&esp;&esp;关欣怡看着他在父亲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眼角余光正好看到江沐尘在看自己,转眸看过去正好捕捉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醋意。
&esp;&esp;江沐尘忙掩饰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再抬起眼来时表情已恢复成平时的淡然从容,他忽略关欣怡投来的略显促狭的视线,开口道:“她想吐了
&esp;&esp;魏凌来到京城后没有立刻找颜凉,而张暮因为私自来京城正怕颜凉教训他呢,见到她能逃就逃,也没什么机会与她说魏凌的事,等后来提起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esp;&esp;颜凉得知魏凌也来了后便开始到处找他,今日好容易寻到了他,找到隐蔽地方后便忍不住质问起来,原本对于父亲当年的心腹老将她不该如此不敬,但她此时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esp;&esp;自从得知黄兴是被魏凌杀死后,颜凉便一直暗中帮他收拾残局,不管哪一方的人查过来,她都是或自己或不动声色地让手下去混淆视听,来到京城后同样如此。
&esp;&esp;总之在竭尽所能地让人怀疑不到魏凌头上,谁想他居然自己来了京城!
&esp;&esp;颜凉觉得自己的心血白费了,更多的则是担心,这么多年好容易遇到了当年颜家军的主力,这个人的性命是父亲当年费了许多心力护住的,于情于理她都不想魏凌出事!
&esp;&esp;“嫣丫头的担心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境地。”魏凌自颜凉的冷脸中看出了她隐藏着的担忧,心下微暖,温声安抚道。
&esp;&esp;颜凉眉头紧拧,深吸一口气后缓声问:“此时正是江、黄两家打官司之际,朝廷以及这两家人都在派人查黄兴事件,您此时出现在这里根本不妥,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
&esp;&esp;魏凌心底暗叹,垂了垂眸后微笑:“嫣丫头从今日起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无论是江家、黄家,还是刑部、大理寺,都非等闲之辈,小姐做的多了,难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一定要慎重!”
&esp;&esp;“我们两人都要慎重!魏叔叔如果回去,我还能更安全些,否则我如何做到眼睁睁看着您陷入麻烦而无动于衷?”颜凉固执地道。
&esp;&esp;魏凌眼神复杂地看了她良久,最后道:“这次我过来一是因为不放心你在京城,想过来看看。二是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做,嫣丫头不要再劝我了,做了这么多年缩头乌龟,该是时候做些什么了,否则去了地下都无颜见大哥!”
&esp;&esp;果然,他来京城的目的非同一般!颜凉张口想说些什么,结果被魏凌抬手阻止了。
&esp;&esp;“魏叔叔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大哥的骨血,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不要再劝我,就如我想让你回去你也不会答应一样,我们都是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改变的人,彼此保重吧。”魏凌说完不再逗留,几个起落便离开了此地。
&esp;&esp;颜凉没有去追,她紧紧咬住嘴唇眼圈渐渐地泛起红来,魏叔叔……
&esp;&esp;天快黑了,颜凉才缓步自树林里走出,冷艳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镇静,她习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是以一直都是走的小路。
&esp;&esp;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人,白狐裘,身长玉立,手拿一柄折扇正定定地望着她。
&esp;&esp;颜凉收回视线,仿佛没看到这个人般,目不斜视地打算自此人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