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兵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傻笑,将他的被子,一起盖在上面。动作十分轻柔,而迅速的钻进被窝,伸胳膊将柳絮搂入怀中,每当此时,他才感觉人生得以圆满。
听着怀中人儿,平稳的呼吸,聂兵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第六日的早上,路上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天空依旧黑沉沉的。
华松林翻起手腕,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到手表指针,已经指向9:00。
他再次抬头望天,疑惑的咕哝:“不该呀?”按照以往,这个点,天应该早就亮了,才对。怎么今天,一点天亮的征兆都没有。
华松林命令,就地休息。
叫来二排长陈飞跃,“小陈,跟我对一下表,我的手表好像坏了。”
陈飞跃戴着**帽的脑袋,被霜雪覆盖。费力的,用带着棉手套的手,掀起大衣袖子,将手腕凑到灯光下,瞅了半天:“营长,9:04”
华松林皱起落满白霜的眉毛,不相信的瞪着陈飞跃:“你确定?”
感觉到营长的不愉,陈飞跃撩起袖子,重新仔细又看了一遍,“营长,没错啊,是9:04吗!不信,你看。”说着,还把胳膊凑到华松林面前,让他自己看。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温度有些高,呵出来的气,融化了睫毛上吊着的白霜,迷了他的眼。华松林用冰冷的袖子去擦,布料跟砂纸一样,磨的眼皮生疼。好容易蹭干净,眼睛上的水渍,华松林拉过陈飞跃的手腕,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另一只手捏着手电筒,眼睛挨近了仔细瞧。
看了半天,“小陈,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看错了。”华松林不能确定。
陈飞跃也凑过去看,“营长,没问题呀?咋俩的一样,都是九点。”陈飞跃再次确认。
华松林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飞跃,再看看天,“你去,把六子他们三个叫来。”
不一会儿,陈飞跃领命,喊来了其他几个排长。华松林和他们一一对表,时间确实是九点钟,没错。可天空,为啥到现在还是黑的?华松林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休息的时间有点长,早就过了,正常情况下的十分钟。
事出反常必有妖,耐不住寂寞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今天怎么停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事儿发生吗。”士兵甲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因子,问旁边坐着呵气的士兵乙。
士兵乙感觉自己快要冻死了,十根手指头,早没了知觉,脚趾头好像不是自己的,跟石头一样。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想扎营生火,对士兵甲的问题,连参与的想法都没有,抖着声音敷衍道:“就你事多,什么事儿,你知道啊?”
士兵甲原也不指望他能解惑,开始自说自画:“我们平时,第一次休息,是不是天已经亮了?”
士兵乙应声,抬头去看,天空不似平日的暮沉,麻黑麻黑的。对奥,感觉今天,比平时走的时间还长,照理,天该亮了。
士兵甲没等来士兵乙的应和,继续分析:“估计,上面已经发现了,正在讨论对策呢。”
果然,军队里的都是人才,一猜一个准儿,士兵甲真相了。
此时,华松林几个,全部抬头望天,非常不解,为什么,这个点儿了,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