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动作轻
“什么鸭子能让你那么开心?还有银子?”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正笑的欢快的我。
“啊!你既然醒着,那我叫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我对他狠狠的剜了一眼。
“刚才根本累的说不出来话,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果然是毒医祖宗。”他对我满脸感激。
“你可别先谢我,你这个身子,我想你自己也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情况了,所以——”后面的话,我没有敢说,病人的心态和康复可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这副破败的身子,可能大限已经将至了,所以我后宫并没有妃子,连个通房的女人都没有,我要铎家族在我这一代就断了,也让这灭绝人性的功夫,随我埋葬在地底下。”
他说到这个,脸上满脸悲戚,眼睛里既然好像泛起了淡淡的轻雾。
“铎释翰,相信我,我能医治好你,然后你能健康的想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看着现在的他,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我走过去,轻轻的拥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这样算不算在他需要的时候,送上一点安慰?
“希望能如你说的那样吧,不过医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前一直是茹晗不放弃,她一直相信能将我医治好,让我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再也不去触碰那些让我觉得恐惧的毒物,现在她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去面对以后每晚的煎熬?!”他头放在我的肩上,嘴里诉说着另一个女子给他的美好。
但是这份美好本来可以一直延续的,却被我了断了,我心里泛酸,我一定会将他医治好,不管是为了那个如花的女子,或者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现在还早,快睡吧,明天,我们向办法找医治你恶疾的病根,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学医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他听完我的话,果然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既然很快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看着他已经入睡,我也在床上躺了下来,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袋里面想的全是小康,他收到我的信,会不会暴跳如雷,或者已经跑回蓝都去找我了?
想想我信得内容,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火急攻心的,然后将罪魁祸首抓回来,暴打三天,想想就觉得可怖,他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那我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多呆一阵子呢?
想着想着,又被周公拉去继续刚才的棋局了。
一觉醒来,铎释翰已经玉树临风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呃——我怎么睡的这么沉?”我有了片刻的尴尬,我平时不是很清醒的么?今天怎么连他起床我都不知道?
“不是你睡的沉,而是我动作轻,没有吵到你才对。”说完,还邀功一般,看着我。
“好吧,你出去吧,本姑娘要起床了。”我看着他说道。
☆、露狗儿!
“你直接起来不就行了,又没有脱衣服。”他理所当然的继续低头喝着茶,完全无视我的尴尬。
“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直接踹到蓝泪河去,捞都捞不起来!”我坐在床、上,恶狠狠的看着他,要知道虽然没有脱衣服,但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起床,还是,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好不好。
这货怎么像个榆木疙瘩啊!?这都不懂。
“好吧,你把我踹进去吧,我想看看你的大脚是怎么个踹法。”他既然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准备继续喝茶。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掀起棉被,直接给他来了个天花盖顶,罩了个严严实实,看你还能优雅的喝,呛死你!
然后快速的跳下床,穿好鞋子,在他还没掀开被子之前,拿着盆,风一样的溜出了营帐。
在敌人的军营里,既然让我觉得特别的轻松,如果不碰见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的话,我会觉得更轻松——
这张脸,他是看过呢,还是没有看过呢?我开始低头回忆起几年前的情景,带面具的时候,好像是离开他才带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好像他看到了,又好像没有看到,管他呢,时隔多年,料他也没那个记性。
因为我换面具的速度可是快的很,而且换的脸也不知道有多少呢。
“咦,你是哪个营的兵?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这个听着让人忍不住恶心的声音,还是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回王爷,末将是铎皇陛下的侍卫,昨天才换的。”我弯着腰,恭敬的答道。
他听完我的解释,仍旧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反倒想用手抬起我的脸,看个究竟,不过——
“露狗儿,你又偷懒了,陛下要的洗漱用的水,你怎么还不打去,陛下在营帐发火呢。”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但是这个称呼是在叫我么?是在叫我么?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还真特么的对着我说的,我快速对着面前这坨行了个礼,匆匆去打水了。
‘露狗儿’!!铎释翰,这个梁子我们结定了!
我想我现在肯定面目都扭曲了。
打了一盆水,匆匆的向营帐走去,快速的洗漱完毕。
“露狗儿,去打早饭来吧,打两份,我们两个人的。”有些人忍着笑,对我吩咐到。
我看了一下站在门外打量我的守卫,委屈只能吞进肚里:“是,陛下,末将遵命。”然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