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说揉腰,当真给宋莺时揉起了后腰,心无旁骛,也不跟宋莺时说话。
恰到好处力度揉散了紧绷肌肉,筋骨跟着舒畅,仿佛每根血管重新流通开。
安静氛围和舒适身体让宋莺时慢慢松懈,她暂且抛开那些思绪,趴在臂弯上,眼皮缓缓低垂,几乎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怀絮手上动作依旧,款声道:
“你后天有什么打算?”
宋莺时慢慢睁开眼:
“后天?”
明天下午,她们要参加B市粉丝见面会,后天是假期。
因为假期只有可怜巴巴一天,所以除了有其他个人行程,她们都说随便在B市玩玩,再一起回去。
宋莺时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带你出去玩?”
宋莺时笑:“什么叫带我玩?我这么大人了……”
怀絮冷不丁道:“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比我,和她们,都大?”
宋莺时一怔。
其实她该承认,方才她暗示那么久,不就是想怀絮这样反应吗?可事到头来,肯定答复却卡在了嗓子眼。
宋莺时直愣愣看着地面,莫名有些缺氧。她透不过气来。
落在她腰后手一点点沿着脊骨,到了她后颈。
怀絮手温比平时热,缓缓摩挲她后颈时格外温存,完全把她包裹其中,让人不禁慢慢安心。
宋莺时轻轻动了动脖子,怀絮辨认出来,这是个点头动作。
至少还有反应。
怀絮学着以前宋莺时对自己做动作,拨了拨她耳垂,带着点轻柔道:
“不论你自己怎么感觉,对我来说,你就是宋莺时。”
若是平常,怀絮说到这便不会再往下说。
可现在,宋莺时背对着不肯看她,身形纤细单薄得几近脆弱。她像亟待取暖冬夜旅人,汲取怀絮掌心温度。
怀絮暗恼她不信自己,更多是丝丝缕缕心疼。
宋莺时什么时候这样怯过?她该永远神采飞扬,活灵活现,像世界上永远只有阳光。
怀絮指下不带任何意味地,随手轻轻搓着宋莺时耳后那一小片柔软肌肤,她回忆着,继续说下去:
“宋莺时会捣鼓很多没有名堂又不惹人讨厌事,有稀奇古怪爱好,会牵着我一起往前跑,会给我请老师,跟我来春野。会让我心动,还会拒绝我。”
怀絮像是看到从前,说到这,喟叹一声:
“但拒绝后,宋莺时同样尊重我。我和宋莺时走过一公、二公、三公,我们还有cp。宋莺时教我怎么解放天性,为我歌编舞。宋莺时在舞台上吻过我。”
手下人肩膀微微颤动,像风中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