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正好被楚宁歌给看到了,那内心是相当无语。
要知道当一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那么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总不能冲到人家面前,摇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原主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已经换了芯子!
想一想被当成鬼怪的下场,楚宁歌打了个哆嗦。
与他们相处,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家里实在没有吃食,她又开始翻箱倒柜的看看原主有没有留下什么银钱。
在枕头低下,找到了一个荷包,里面有三个铜板。
柜子里面有一只小银锁,是原主小时候佩带的,日子艰难的时候原主也没舍得当掉它,可见原主对它还是有点感情的。
来的时候,原主哥哥怕她路上受罪,家里又被抄的干净,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钱财,叮嘱她路上打点。
原主为了少受罪,她打点了一部分,又被人偷了一部分,到了岭南后,也就剩一些散碎银两和一些衣服首饰了。
要是省着点用,也够吃用一段时间,可原主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都这样了她还大手大脚的挥霍,后面可不就勒紧裤腰带了嘛!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家当一共是一个银锁,三个铜板还有她头上的一根看上去不怎么值钱的银簪和耳朵上不知啥材质的耳坠。
就这还是原主为了牌面硬留下的,不过现在嘛,都快饿死了,还有啥好说的,她决定通通当掉。
她可没有原主的厚脸皮,可以不顾人家脸色,跑到赫兰夜那里蹭吃蹭喝。
楚宁歌还不知道,赫兰夜已经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了。
整理了几件华而不实,她认为穿不出去的衣服,装了一个大包裹,她打算把这些全部当掉。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在大青山的山脚下,一般流放的犯人都是要在采石场做工的,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流放村。
但皇帝为了彰显其仁德,免了赫兰夜的苦役,原主也算跟着沾了光。
所以,在行动上她还是比较自由的。
就是不知道原主的哥哥被发配到了哪里?
离大青山最近的镇子就是南水镇,走路够快的话也得要三个时辰,坐牛车大概一个半时辰左右。
原主每次去都是坐村里的牛车,一次一文钱,楚宁歌也不想腿着去,她现在虚的很,实在没有力气。
为了免去麻烦,她又学着原主画了一个惨不忍睹的鬼面妆,这地方民风可不纯朴,原主长得又不差,她觉得原主一直没有出事,这个‘鬼面妆’可是居功甚伟。
将发簪和耳坠拿帕子包起来,装进怀里,楚宁歌的头发也散了下来。
原主头发浓黑且长,长至臀部以下,楚宁歌觉得太长了不好打理,拿了把剪刀一刀切,直接剪到腰部,用帕子扎了个低马尾。
将整理好的包裹甩在背上,走出房门闻到隔壁的饭菜香,楚宁歌肚子不争气的一阵叽里咕噜。
自我催眠了好几句,‘我不饿,我不饿,’打开院门就向赶牛车的胡老蔫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