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楚宁歌把千暮崖叫进来,跟他说了要如何进行手术缝合。
千暮崖只管看着她点头。
一双眸子里满是信任。
楚宁歌心中暗叹,终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她多少有点心软。
“你别怕,我会给你吃麻沸丸,不疼的,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不吃不行吗?”
楚宁歌讶然:“当然不行,你太痛了,我怎么下手?”
千暮崖攥着拳头,昭示着他的紧张,他抿唇:“小姐,我想清醒着,有没有让我清醒的办法?”
楚宁歌愣了一下,她想,也许是他的经历让他没有安全感吧!
楚宁歌想了一下说:“也有,但你可能还是会有一点痛。”
“没事,我能忍。”
“行吧!”楚宁歌尊重他的想法:“你先躺下吧!”
楚宁歌今天在药房里给千暮崖治脸,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赫兰夜耳里。
他收起来往信件,掸了掸衣襟,他对孤影说:“走吧!我也去看看那少年伤成了什么样?”
孤影说:“挺严重的,那皮肉都外翻着,看着都疼。”
赫兰夜来的时候,梅姑守在门口,小声说:“老爷,夫人不让人打扰。”
“我不发出声音,你也不用进去禀报。”
说完他就抬步进去,孤影也要跟着进去,赫兰夜摆摆手。
孤影有点怨念,他还想看看夫人是怎么弄的呢?
楚宁歌给所有手术工具消毒后,正用麻醉药水在千暮崖脸上涂抹。
动作轻柔,认真又专注。
千暮崖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浅浅笑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关怀了。
楚宁歌与他对视上,轻声安慰:“别怕!”
赫兰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下女上,二人温柔对视的画面。
即使他知道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他心里还是醋了。
他故作大方的说:“阿宁,我来帮你。”
楚宁歌一看见他就想起昨晚他没羞没臊的样子,脸上又是一热:“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给他治脸,这也算是一种外伤,我也跟着学学。”
赫兰夜打量着千暮崖,发现他年纪并不大,放心了一点,可还是不喜欢楚宁歌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亲近。
楚宁歌用小刀给他除去腐肉,又进行伤口缝合,隐藏式的暗线根本看不出来,待一切结束后,赫兰夜还是看得惊叹连连。
他一脸笑意得看着她,心想,还好他下手快,这么厉害的女人是他的了,谁都不能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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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冉刚的尸体被人发现了,他家人跑到官府里去报官。
官兵走访时发现一户人家房门紧闭,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出来。
官兵破门而入,才发现这户人家的一家十四口已经全部死去多时,一看就是被人抹了脖子。
唯独一个光着身子的年轻女子被锁在床上,疯疯癫癫的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经过多方排查,有人说看见冉刚来过好几次这处地方,因此官府认为冉刚大概是撞见了这户人家的惨状,才会遭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