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说法?”
<divclass="tentadv">“在文坛上,谁没听说过‘衣带渐宽郎’和‘天涯芳草君’的名头?”
陈晋谦虚道:“只是虚名罢了。”
崔七昭说:“诗才文采是虚名,等你高中,那就是实打实的功名了。到时候,不知有多少势力来拉拢你。哦,不对,你为苏氏姑爷,这个身份已经定住了的,别人都会视你为苏氏一脉,不会再来浪费功夫。”
陈晋疑问:“有这么大的影响?”
“那是当然,官道仕途,就是一条条的路。当你走上其中一条,基本便是一条路走到黑了,很难再更弦易辙。”
“听着像打上了烙印一般。”
崔七昭道:“正是,以你老师苏孝文为例,他出身苏氏,一出生就打上了苏氏的烙印,后来想要改变,结果如何,你都是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场,更是如此。”
陈晋默然,一会才道:“崔兄,你好像对我的情况很了解。”
“谁叫你出名了呢,有了名气,便会受人瞩目,然后把你的背景出身全部打探出来。实不相瞒,我崔氏也想拉拢你,就跟当初的王氏一样。不过与你相处接触之后,我发现你有自己的主见,根本不会轻易归向那一边。所以,还是交个朋友更轻松些。”
“既然是交朋友,那我是不是该多了解你一点?”
“我嘛?”
崔七昭狡黠一笑:“陈兄,你现在才想着来了解,恐怕已经迟了……咦,前面有船。”
那是个简易码头,停着三四条小游艇。
崔七昭走过去,询问价格,很快租下一条。
游艇的空间面积有限,顾乐游和小五就只能留在岸上等了。
驾船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驾,一种是船方出船夫代劳,酬劳另计。
崔七昭选择了自驾,他说会划船。
陈晋之前虽然没划过,但跟着学的话,应该很快也能学会,他学东西的速度一向很快。
两人上了船,崔七昭手持船桨,轻轻一拨,游艇便窜了出去,十分的稳健和丝滑。
就这一划,便足以表明其划船的手艺确实不俗。
站在岸边上看湖景,和身处湖中观览,是两个不同的视野,感官有着很大的差异。
下意识地,陈晋就进入到观想的角度中。
观想法,可观天下万物,无论人,或者景色,尽收眼底。而对于自然景观,它们是不分庙系的。
譬如说现在的雁栖湖,大部分的庙系修士都能来游览,以及观想。
当然,因为修行法门的不同,最后观想出来的东西自会不同。
好比身怀文庙的陈晋,当看到这番美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某些妙词佳句,要吟诗作对,从而洗练文气神韵;
如果把庙系比喻为职业的话,这就等于是一种职业反应。
既然为反应,肯定会存在非正常的情况,那就是想歪了。
在观想过程中想岔了,出现妄想,空想,那是很常见的事。除非道行达到了传说中的仙佛境界,否则的话,心猿意马,皆是蠢蠢欲动。
陈晋的《立言篇》中积累的文气神韵已是十分浓厚,这有助于他安心定神,心间有静气,不类常人。
崔七昭开口问道:“此情此景,陈兄可有佳作要吟?”
“你希望我吟什么?”
“最好是把那首‘春花秋月何时了’给补全了。”
陈晋:“……你怎地念念不忘?”
崔七昭吟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此起句蕴含着无数惆怅,深得吾意。对了,此词的词牌可是《虞美人》?”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