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之后脸都红了,试图把殷九霄放在自己的腰间还一直不停往下移的手给扯开,但是话已经说开了,这回推人的力度总是不如之前的。
特别是如今殷九霄找准了时机,又存着心思想哄得他心再软一些,在此事低着声音和他说了一件关于吹风崖这地方的其他事情。
林青痕知道他是重生的,但许多细节在之前也没有完全解释清楚,殷九霄曾经在这吹风崖上经历的事情他不知道,眼下才亲耳听到这曾经的艰难,代入进去,又有些忍不住的心疼。
“没事,都过去了,”殷九霄轻声道,“比起这些来,上辈子我唯一的缺失是没有你在身边,其余的都不算紧要了。”
他这样一说,林青痕推据的手自然更没有什么力气了。
再说了,真要是正经来,他怎么可能推得过殷九霄。对方看起来已经忍了许久了,谁家洞房花烛被扔下来这件事能过得去?自然得在这个时候讨回来。
眼下看林青痕开始心软,自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绝对没有往后退的道理。
这山洞里本来就十分狭小,那张床也是林青痕自己扩出来的石床,就这么一点大,他把人按在石壁上圈在怀里,左右围得密不通风,根本没有再逃的可能,一会儿之后,林青痕被他亲到手脚发软,呼吸急促,一时间说话都没有空隙了。
于是殷九霄做这件事的时候越来越有底气了,而且他胆大包天,还敢得寸进尺。
“青痕,”他靠近耳边轻声道,“这地方虽然差了一些,但是既然是洞房花烛夜,该有的还是得有,你说是吧?”
林青痕一开始还没懂他想做什么。一个小山洞在这节骨眼上又布置不得,但一会儿之后,他就明白了。
他想哄着林青痕穿上那件婚服。
林青痕耳朵尖都红了,开口说话的时候都结结巴巴。
“你……你这是什么毛病?”他道,“哪有、哪有你这样的?”
“青痕不是带上了吗?”他道,“不穿白不穿。”
当天林青痕从魔界跑路,他随身还带走了一件东西,就是那件大喜婚服。
因为殷九霄把禁制解开了,那个晚上他把衣服脱了下来准备跑路,但是看来看去,还是舍不得把这东西丢下,想着反正已经追踪不了,便带着走了。
虽然魔尊在某种方面爱钻牛角尖,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对林青痕这份心是真的,他对大婚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重视,这件婚服不仅在里面缝了他的力量禁制,实际上整件婚服大半都是出自他手,亲自去找的材料定的样式,又是自己动的手做出来的。
在婚服里面许多配饰可以单独取出,最重要的腰配玉牌是魔后的象征,这东西并不是个单纯的意象,本身作用就很大,交给林青痕,他甚至可以凭此调动许多重要魔使。
这便是魔后的实权,是执拗的魔尊大人交到他手里不需要多说的喜欢。
这些林青痕看在眼里,自然都知道。
婚服是他的心意所在,自从林青痕穿上之后,魔尊大人的眼睛都没有移开,似乎是怕他不情愿,当天握着他的手都有些微的颤抖,所以大婚的时候林青痕没有闹,很是心甘情愿。
他带着那衣服离开这件事自然被殷九霄注意到了,而且他在这几天转过几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没有,便知道林青痕还把这衣服带在身上。
储存灵器有几个常用的,林青痕来这里研究,随身自然得带着点研究用的东西,在灵器里面再塞一件衣服还是放得下的。
所以殷九霄那一身他来的时候自然也带上了,就是处心积虑准备到现在用上的。
别的不说,林青痕穿那件衣服是真的好看,顾盼生姿,艳色逼人。
他平时不喜欢鲜亮的颜色,再想看他穿这种扎眼的红色,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这地方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其余的殷九霄是要结结实实的讨回来的。
林青痕不是没有拒绝过,但奈何他不得,不过支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把储物灵器里面仔细收起来的婚服拿出来了。
他听到外面风雪声越来越大,咆哮着朝着这地方袭来。山洞上面已经淹了一层的雪,不过入口处被殷九霄的力量封住,一点寒气都进不来。
这洞里的温度反而越来越高,殷九霄要不是有备而来他都不信。
床上本就铺了一层暖和的灰色的兽皮,林青痕躺在那里,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
说好的穿婚服,实际上也没怎么穿上,那红色的衣服大多压在他身下,更衬得他浑身白得像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