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你很缺男人吗?至于为什么松了口气,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总之,眼下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听君阡宸说后悔了,阮青瑶杏眸一亮,连忙道:“既然殿下后悔了,那就陪我进去求一求太后娘娘。。。。。。”“皇祖母要休息了。”
君阡宸理直气壮地打断阮青瑶的话。阮青瑶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得不到,而是,我本可以。她距离成为太后娘娘的孙女,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如果反对的人是君阡璃也就罢了,那毕竟是敌人,针对她也正常,可怎么偏偏是宸王呢?这让她很不甘心。也不知道宸王抽的什么风。阮青瑶越想越郁闷,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连说话的欲望都没了。见她似乎很沮丧,君阡宸凤眸冷沉,问:“你很想成为太后的孙女?”
阮青瑶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谁不想啊?是个女人都想!”
君阡宸心中一梗,脸色愈发难看。这女人,没有心。。。。。。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君阡宸心中一惊,连忙掐断各种胡思乱想。他话锋一转,冷声问道:“你很缺男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阮青瑶不答反问,一脸疑惑。“若是不缺,你为何要买男人?”
君阡宸声音沁凉。阮青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不是从不多管闲事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闲事管上瘾了?考虑到后面还要互帮互助,阮青瑶耐着性子解释:“璃王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一定道理,我这又是退婚又是入赘的,的确是婚姻市场上的困难户,倒不足直接买一个,省心,也好掌控。卖身契在手,胜过天下最美的情话。”
君阡宸皱眉,一脸不赞同地问道:“你就不怕对方杀了你,继承你的家业?”
见君阡宸目光凝重,阮青瑶心中舒坦了一些,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之前阻止太后认她做孙女,莫非真是无心之失?君阡宸耳尖一红,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阮青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呢?关心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肯承认呢?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谓的矜持含蓄?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军医,阮青瑶表示,古人的这一套做派她委实无法理解。就在这时,君阡宸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买来的男人都没什么本事,你要三思。”
阮青瑶:“。。。。。。”连这都要管?看来真是管上瘾了。阮青瑶一脸无所谓地道:“我就喜欢长得好看又没本事的绣花枕头,最好还没主见,我说什么就什么,容易掌控。”
此言一出,君阡宸面具下的一张俊脸仿佛覆了一层寒霜。“随你。”
撂下这句话,他长腿一迈快步离去。很快,两人便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怎么又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望着君阡宸高大魁伟的背影,阮青瑶轻叹一声,没有追上去。哄男人不是她的强项,她还是躲远点比较好。见兄长走远了,七公主朝阮青瑶挥了挥手,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听到脚步声,君阡宸放慢脚步。等七公主追上他时,他转身朝后面看了看。七公主朝他打手语:瑶儿没跟上来。君阡宸俊脸一沉,冷声道:“我在等你,没等她。”
说完,像是与谁赌气一般,他又加快了脚底的步伐。七公主:“。。。。。。”等我你往我身后看个什么劲?兄长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阮青瑶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边走,一边考虑过继的流程。古人过继,一般都是由族长亲自主持,全族人都会到场。可自从大伯一家被副将秦峥污蔑通敌卖国后,已经被家族除名了。想起大伯一家,阮青瑶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大伯父天生神力,再加上勤学苦练,二十多岁时便已战功赫赫,名扬天下了,京城很多贵女都爱慕他,可他却对女扮男装的大伯母情根深种。彼时,他还不知道大伯母是女子,还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心中纠结万分。那是一个浪漫而又唯美的爱情故事。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夫唱妇随,形影不离。婚后,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在这三妻四妾理所当然的时代,大伯父却只有大伯母一个女人,一生都没有纳妾。只是可惜,他们终究没能白头到老,连子孙都没能留下。莫非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堂兄阮青泓继承了父亲的专情。他对染姐姐一见钟情,可彼时,染姐姐是有未婚夫的,他只好将满腔深情埋在心底,每天除了练武还是练武。后来,染姐姐发现,她的未婚夫不但有外室,而且孩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身边的人都劝她忍,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成亲前没有外室,成亲后也会有,何必较真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还会感念你的好。只有堂兄对她说,退婚,我娶你。染姐姐毫不犹豫就退婚了。堂兄的话,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谁知堂兄却较了真。怕被人捷足先登,染姐姐退婚当日,他就上门提亲了,并当众承诺,此生永不纳妾。他也做到了。成亲后,堂兄与染姐姐夫妻恩爱,羡煞京城一众贵女。出征前,染姐姐做了个噩梦,梦见堂兄浑身是血。。。。。。她从梦中惊醒,想要阻止堂兄出征。可将军出征,又岂是自己想不去就不去的?更何况,那一场征战,是宸王亲自指挥。彼时,宸王虽然才十五岁,却早已威名远播,名震天下。堂兄一向视他为偶像。他想与偶像并肩作战。染姐姐无力阻止,于是便决定与他一起出征。万一遇上危险,也能彼此照应。真要有个什么不测,夫妻俩也能多相守一段时间。总比她独自在家什么都做不了要好。堂兄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万万没料到,这一去,竟是一个也没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