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近两年雪重子不愿见面了,每回只托月公子或花公子送些东西来。
是不喜欢他了吗…
想到这里,长生怏怏不乐的垂下眉眼,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可怜。
“已经派人送去了。”瞧见长生这副模样,宫尚角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岔开话题道“舅舅,今日除了鹤灯还想要些什么?”
他那模样,像是长生现在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立马去想法子给他摘下来。
长生笑着摆手,给每个人都添了杯煮开的花茶,他努力将注意力收回来,可片刻后却又忍不住看着窗外发起呆。
“角公子?”上官浅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没有说话,丢掉手中被震的粉碎的纸灯,拿了张新纸。
晚上,角宫内灯火长明,一家人聚在一块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角宫湖心的廊亭中,长生点燃了河灯,由宫尚角和宫远徵放入湖中。
今日宫内其他地方应该也挺热闹,除去他们点燃的,湖面上不时会飘来其他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河灯。
上官浅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和身边正垂眸许愿的人,有些出神。
宫尚角给许完愿望的长生拢拢领口,视线微偏便看见了神色怔忡的上官浅。
“上官姑娘”宫尚角淡淡道“你以前过的上元节应当都比今日热闹吧,我想,你之前应该都是和亲朋好友一起逛街看戏,赏花赏月赏灯,对吧?”
宫尚角经常出谷,自然知晓外头天大地大的模样,像宫远徵这样一直长在宫门里的小可怜,都不知道逛街看戏是什么模样的。
上官浅听出了宫尚角话里的深意,她抿唇微微一笑。“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其实也不太常出门,何况,浅浅觉得看灯游街不重要,和谁一起才重要。”
宫尚角没有一张巧言善辩的嘴,即便很多东西双方都已心知肚明,但…
宫尚角看着微笑的看向他们的舅舅,没再说什么。
放完河灯后天色并不晚,不知为何一向爱缠着长生胡闹的宫远徵居然自己先回了徵宫。
待上官浅也回了院子后,宫尚角给长生换了件更为厚实的斗篷。
“舅舅,我明日一早在出口处接你。”宫尚角贴在长生耳边轻轻道。
长生还没听明白,就见一个极为熟悉的人走过来。
‘月公子?’
“小长生~”月长老笑眯眯的摸摸长生毛茸茸的帽檐。
“就拜托月长老了。”宫尚角极为恭敬的对月长老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月长老笑道“若不是当初雪重子下手的快,今日也不必这般麻烦了…”
“。。。”宫尚角面色紧绷,只当自己没听见。
舅舅心有所属这件事已经够让他呕心了,其他的更不能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