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仁慈也不可能对想要自己性命的凶手心软,何况,乐善原就痛恨他们,不然也不会将他们全都赶到别苑,眼不见为净。
常姨娘哭完擦一擦眼泪,她只能多准备些干粮给儿子徒刑路上带着。
京城的冬日时常下雪,飞琼怕出去冻到脚,已是在家里待了许久。
吃得伙食好,经过两个月的滋养,从远处看不亚于是一座小小的肉山,宋春汐如今抱它都要花费不少力气,今日给它取了个新名儿,“大元子。”
杏儿喷笑:“从飞琼到大元子,立时就俗气了。”
“所以不能太胖,这一胖可不就俗气了?是不是,大元子?”宋春汐揉着它的肚子,“瞧瞧你这儿,快拖到地上了,这两日不准再吃肉。”
飞琼“喵喵”叫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抗议。
宋春汐逗它玩了一会,让丫环给她染蔻丹。
姜莲送的那种。
杏儿跟梨儿有些惊讶。
“之前嫌弃不好的,怎么又要染了?”
还不是因为霍云!
讨厌极了,明明说下回告诉她,结果连着几日都没到那“下回”,完全对她严防死守,还装正经,她简直觉得自己对着一面铁墙,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得用上这利器。
不过除了案子的事,别的地方他并无异常,故而等回来,两人也没有冷脸,坐一起闲说家常。
宋春汐道:“刚才我从母亲那儿听说一件事,有关乐公子的……”
霍云早已知晓:“那乐沛罪有应得。”
“乐沛我不认识,我是惊讶乐公子做事竟如此果决,听闻此桩杀人案的证据皆是他提供。”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乐善派人一直在暗中盯梢乐沛,早前宋春汐就觉得乐善可能表里不一,这回算是做实了。
霍云淡淡道:“他们家的事情我们外人并不清楚,他如何做都有他的理由。”他谈不上对乐善有十分的了解,但他绝对信任乐善。
这句话可见他对乐善的维护,宋春汐一笑:“你们交情还真不错。”
“总是认识十来年了。”
饭菜此时端了上来。
宋春汐要显一显她的蔻丹,亲自给霍云布菜。
烛光下,那颜色如宝石一般,赤红灼目。
他微微愣住。
宋春汐把碗递给他:“够不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