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也撑不住地笑了,几秒后好不容易板起了脸:&ldo;原来你就是这么叫我的……错没?&rdo;
&ldo;……错了。&rdo;奉九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
一觉醒来,住处,从武陵园变成了宁帅府;身份,从云英未嫁变成了已婚妇女,未来只怕还会一路奔着那个刻薄娘娘腔贾宝玉说的&ldo;死鱼眼睛&rdo;而去,人生啊,到哪儿说理去。
不过奉九从来不会强词夺理,样子太难看,认错态度向来是端正的‐‐当然不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ldo;怎么办?&rdo;宁铮虽然横躺着,但居然也能很有气势,奉九暗暗想,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优势了。
&ldo;以后肯定不会‐‐当面这么叫了。&rdo;奉九老老实实地保证,不过&ldo;当面&rdo;二字说得又轻又快。
小滑头!宁铮暂且饶过她一码,但该收的利息还是不能少,指了指自己的脸,&ldo;亲一下。&rdo;
奉九:&ldo;……&rdo;。
宁铮做梦都想让奉九主动亲亲自己。
想想两人到现在接吻倒是很多次,但奉九就没一次是心甘情愿的,宁铮自己也没觉得有多享受,毕竟他不是喜欢强迫女人的恶棍:从第一次两人接吻开始,这底儿就没打好。
不过,对于奉九对自己一以贯之的明显抗拒,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宁铮只能动用他所能想到的男人对女人的惩罚方式了,亲吻往往是为了发泄怒气,所以想想也知道奉九对接吻不可能有什么好感。
其实他也很想像好莱坞爱情电影里演的那样,跟奉九从牵手开始,再亲额头、亲脸颊,到接吻这样一个细水长流、循序渐进的过程,奈何强敌环伺,&ldo;手快有手慢无&rdo;,不快刀斩乱麻就很有可能与佳人永远失之交臂。
世事难两全,宁铮并不后悔‐‐先抢回家藏着,再徐徐图之。
奉九跟宁铮对视了一会儿,只好让步,不过还是羞答答地说:&ldo;那你闭上眼睛。&rdo;随即一脸大无畏地往他的脸凑了过去。
宁铮一看放了心,立刻闭了眼很是配合。
奉九嘟着嘴巴,作势往前亲,一边看着眼前这张俊秀到人神共愤的脸,心里只是很想上去掐他两把。
宁铮只觉得脸上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贴了过来,他坏心眼儿地一侧头,满心以为会亲到奉九一大早看起来更是红润饱满的唇,谁知感觉不对,睁眼一看,自己两片唇瓣噙住的,是两根细细白白的手指……
奉九半路掉包被人抓个现行,就算再有辩才也不大好发挥,只好再一次与宁铮大眼瞪小眼。
宁铮:&ldo;……有意思么?&rdo;
奉九:&ldo;还,还有点意思。&rdo;转念一想,眉毛也跟着一斜,&ldo;你也不地道啊!还好意思说我?&rdo;奉九赶紧抓住宁铮的小辫子不放。
宁铮一看投桃报李是不管用了,干脆直起身子,往奉九身上一压,扳正她的脸,直视她晨曦般清透的眼眸,&ldo;现在缓过来了吧?睡够了吧?&rdo;不待奉九回答,头一低,直接亲下来了。
他的吻,从来都是蛮横霸道得跟要吃人似的。
奉九的鼻子被压住,没几息就觉得已经缺氧,只能伸手捶他。
宁铮又亲了几下,放过她的唇,转而亲去了她的额头,太阳穴,耳朵,一路&ldo;啾啾&rdo;声不断,听得奉九羞愧难当,浑身又麻又痒;接着蜿蜒而下,很快就到了白腻的脖颈,轻轻地在脖颈侧舔吮噬咬,然后嘴唇也开始不自觉地使力往下压,这个地方正挨着颈动脉,惜命的奉九赶紧推他,生怕他不小心把自己压住了再来个性命不保。
她可是曾经听葛萝莉说过,前几年美国有一个华盛顿的新郎因为心情过于激动,把新娘压住了使劲亲,到底因为颈动脉压迫时间太长,血流中断而死。
脖子不给亲,宁铮也不着急,他现在可亲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干脆拨开奉九的睡袍,又开始解她里面穿着的交领右衽的中衣,奉九急了,赶紧用手攥住内里的系带不放,宁铮看着她,停了手,低头亲了亲交领在锁骨处交叠露出来的若有似无的颈窝儿,轻轻舔了舔,那手从下面就钻了进去,覆住了左边的坟起,方寸之间,一颗惊惶失措的芳心在他修长的手指下正跳得欲破膛而出。
奉九看着他原本就因为睡眠不足发红的眼睛更灼热了些,眼里浓浊的欲望坠坠欲滴,这种浓烈的yu色在奉九看来是极其不喜的,甚至觉得恶心。
她从小美到大,不免接收到了各种目光,其中绝大多数是纯欣赏,也有同为女性的嫉妒,但更有少数无意间碰到的男子,盯着她时,就好像眼睛里面住了两只赤色魔鬼,只是被唐家泼天的富贵威吓着,勉强才被关住了。
在母亲过世后,唯一还肯跟父亲往来的母亲那边的亲戚就是上海的二姨母了,前几年她来过奉天,曾对父亲说过:&ldo;得亏你家是奉天唐家,要不,就凭奉琳奉九俩丫头这等容貌,普通人家那真是护不住。&rdo;
奉九忽然有些厌弃之意,她一动不动地平躺着,眼睛只是盯着床边烧得只剩下一滩红色烛泪的龙凤烛。
宁铮的眼睛一直盯着奉九,细细观察,这时见到奉九这等神色,原本已经开始在圆润丝滑之处轻拢慢捻的手慢慢从奉九的中衣里抽了出来,良久才开口道:&ldo;奉九,你是不是以为,我娶你就是为了这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