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远了说比如某一任北洋军阀总理家的后院,居然闹出嫡子与庶母乱o伦的丑剧,气得那位总理差点一命呜呼。
没有妾室争宠,更没有过后院女子耍阴毒手段闹出人命,这么多孩子,硬是各个安分守礼,至少说明老帅这个人在&ldo;修身治家平天下&rdo;的&ldo;治家&rdo;一项上悟性极高。
夜宵是清清淡淡的鸡丝肉粥、一碟木耳百合熘虾仁和一小碟糖醋萝卜,三个女孩美美地吃了一顿,巧稚巧心这才心满意足地跟奉九互道了晚安离开了小红楼。
奉九原本在今天下午接着宁铮的电话,说是今晚有同僚聚会,回来时间不定,让她不要等他。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他回来得晚她就曾经直挺挺地坐着等他一样,奉九可是非常爱惜自己身体的,她早就知道男人经常会以为了事业为由晚归,出嫁前家里的父亲大哥大爷二大爷之类的莫不如此,回来女眷们也不过是侍候洗澡给拿个睡衣什么的,这活儿又不是非得自己干,宁铮自己知道换洗衣物在哪儿,所以她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小几上预备给他醒酒,洗过澡后就睡去了。
谁知到了半夜,她感觉鼻子一阵麻痒,很快就喘不过气,然后就被憋醒了。
又来了,她气愤愤地睁眼:宁诤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坐在床边,俯着身子,张着嘴把她的鼻子裹了,含了一口又一口,神情专注,好像这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儿。
晚归的宁诤,毫不意外地又喝醉了,一身的酒气及张着的嘴巴里更浓的酒味儿,再再侵袭着她敏感的鼻子。
这已经是结婚以来的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看来前两次隔天一早跟他说的太含蓄,宁诤根本没放在心上,奉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ldo;放开!不许再裹我鼻子!&rdo;奉九使劲儿推开宁诤不屈不挠还往上凑的脸,抓过宁诤枕头上的鸳鸯戏水枕巾使劲儿蹭。
&ldo;你是不知道这滋味儿有多难受,哈?要不你试试?!&rdo;奉九愤愤不平地控诉,声音虽小但意思明确。
宁铮听了马上坐起身,一脸严肃,闭着嘴巴,即使在黑夜里,他夜视能力很强的眼神也很好地捕捉到了奉九冒火的眼睛,他立刻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ldo;那我试试。&rdo;
说完就向奉九探着头,向前伸着高挺的鼻梁,等着奉九来亲。
奉九:&ldo;……你想得美!&rdo;
宁诤大笑,声若洪钟,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听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奉九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ldo;大半夜的,消停点儿!&rdo;。
这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奉九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狐疑地望着他,谨防他象自家有的堂哥那样借酒撒疯。
宁诤喝断片儿的时候是没有,不过酒后变得爱恶作剧爱粘人倒是真的。
奉九看他慢慢地不笑了,借着窗外跟八月十五没差多少的明晃晃的月光,他静若深潭的眼睛又像在往里吸着人了,奉九莫名地有点怕,刚想缩回手,就感觉他湿润的舌尖在她手心一舔。
奉九猛地缩了手,尽量不动声色往宽大的拔步床的对侧蹭过来,企图下床,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干脆把卧室让给他吧,自己躲到客房去总是可以的。
宁诤忽地伸长手臂,拽住了她试图逃脱的纤细的脚踝,猛地一拉,奉九再也无力维持坐着往外蹭的姿态,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小声尖叫着被拖了过去。
宁诤慢条斯理地用沉重的身子把她死死压在身下,&ldo;不让裹鼻子,这可怎么办好呢?可我总得亲个地方才行……还不能吵醒你?那就,这儿吧。&rdo;
他自己跟自己有商有量的,接着低下头,把她厚厚实实的珍珠色桑波缎睡衣的衣袖向上一翻,露出一截被满月映衬得愈发欺霜赛藕的胳膊,从手腕处开始往上亲。
一边亲得啾啾有声一边舔得啧啧作响,带来湿热麻痒的感觉,奉九恨不得死了算了,谁能把这个酒品这么差的家伙给拖出去。
亲着亲着,没动静了,奉九本来做好准备,打算跟他耗上一夜了,没想到,她抬起没被压制的上半身看了看,宁诤抱着她的胳膊,发出轻微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奉九瞪着帐顶,一动也不动,原来荷花莲蓬的帐子换了,透明的鲛绡帐上面绣着一群彩衣小童子在嬉戏:或翻绳、或追逐、或下棋、或躲蒙蒙、或斗蟋蟀,看了一会儿,她费力地把宁诤的身子翻了下去,喘了口气,又把金黄色麒麟送子的真丝缎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
自己则出了卧室,进了旁边的客房。
第二天,俩主子都起得晚。
一般喝多了酒,支长胜都不会很早就来楼下等候。
奉九不按铃,秋声也早已知晓,不会那么没眼力价地冒然进入卧室。
所以一直到日上三竿,奉九才醒来。
奉九自从婚后一旦被吵醒,就很不容易再入睡,所以昨晚一边咬牙切齿地骂宁诤,一边拉开台灯读了几篇英文报纸、几页法语小说,还是没有睡意,后来干脆把客房的收音机打开,听了会儿有时差的英文广播,折腾到四点多钟才囫囵睡了一觉。
奉九觉得后背暖烘烘的,这才意识到,宁铮还是不依不饶追了过来,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大概是清晨了吧。
她被松松地拢在他怀里,没有让他一向很高的体温热到她,也没有让自己这个人形火炉失了效力,奉九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已经是仲秋了,天气转凉,她还是挺喜欢有宁铮这样的热源在旁烘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