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
陈俊被母亲说的一愣,见母亲伸手要扯下自己腰上的荷包,一惊,忙用手护住,一脸隐忍的大声道:“母亲就一点念想也不想给俊儿留着吗?她已然出了家,母亲还想怎么样?”
王氏被儿子的话说的一惊,看向儿子的脸,见儿子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恨意,心中锐痛,突然之间觉得伤心不已,沉默了半响,最后有气无力的对陈俊摆了摆手。陈俊给母亲跪安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王氏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为儿子所作的一切竟然被儿子记恨,心中悲痛不已。又想到那个丫头,不禁更恨得牙根痒痒。又想到那丫头的主子,心哀叹道:父子两个都这样!!主仆两个都是狐媚子!!
心中难受了一会儿,唤过玉萍道:“给俊儿屋里添个通房丫头吧!哎,他过了年也不过十岁,本以为还小,哪用得着这个,如今看来,还是早些预备着好,省着被那些个不要脸面的连累了去!”
玉萍忙回了个“是”,又问用谁好,王氏想了想道:“先挑几个面相不错的,性子好的叫过来我瞧瞧再说吧!”
玉萍忙福身后出了屋子!
平妻42
陈家的玉器还没有抵达京师,可鹤晋的袁家军却出了件大事儿。义郡王失踪,还有一拨人在九月中旬失踪,那就是鹤晋的一个守将袁池和袁家军里的三千精兵。义郡王八月初接到皇上的圣旨,要他回京议事。八月中旬从鹤晋带着亲卫队出发,也就是在鹤晋陈家铺子接单之前,如今已经十月初了,竟然还为抵达京师面圣。
这事儿被快马加鞭的禀报给定国公袁业,袁业得了消息忙深夜入宫,见了皇上之后将此事禀奏。皇上也大惊,一个管着上万军队的王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且失踪的还有三千精兵。义郡王到底是失踪还是另有隐情,皇上和袁业都不得而知,两个人深夜密谈,直到清晨也没得出个结论。
袁业回到家中,将整件事情想了又想,总是找不出头绪来。后来一个丫头打碎了一个玉花瓶,那花瓶是去年陈家铺子的二老爷送给他的,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精品,世上只此一件,他见了十分喜欢,便让人摆在他的书房。丫头跪地给他磕头求饶,本就烦心的他,让管事婆子罚了丫头三个月的月钱,打发到外院做粗使丫头去了。丫头们收拾着玉花瓶的碎片,袁业心烦意乱的想着事情,突然,他的脑子里出现一个讯息。上个月尾,陈家二老爷曾来求见过他,跟他说了三皇子府在鹤晋的陈家玉器铺子订了一大批玉器,并由三皇子府的人运来京师。当时,陈府二老爷十分的担心,问他是否会有何不妥。他当时觉得虽然这事儿有些古怪,可是又想不出古怪在哪儿。难道义郡王的失踪与这件事有什么联系不成。
袁业招来部将袁铭国,他是袁可将军的长子,袁铭志的兄长,如今负责京师的守卫,在京师外的浑岭大营做将官。袁业交待他从现在开始时刻注意入京的商队,尤其是有大量护卫的商队,并要将从鹤晋来的陈家商队进行严格的查检,稍有异常就要原地拘禁,不得入京师半步。
这件事袁业并未向皇上禀明,因为牵扯着三皇子和陈家这边。袁业期望是自己的多心,陈家这趟玉器与义郡王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所有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可是如若是真的,那么义郡王与三千精兵的失踪就是冲着他们袁家来的,袁家和陈家都免不了要面临一场大的风波。
西北战事还是在未明中徘徊着,两个国家都在消耗着对方的耐性,谁也不想先挑起这场战争,大战没有,可是小的摩擦却不间断,西北老百姓继续逃难中,西北将士们也是苦不堪言。民怨已经达到了一个至高点,甚至有的地方竟然有了老百姓自发的请愿,希望皇上能早些做出决断。
这东边又出现了主帅失踪,跟着主帅失踪后又有三千精兵也失踪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就凭空的不知道上了哪儿。北边的北齐也是蠢蠢欲动,有一小队身份不明的人马,不停的对皇朝边境老百姓进行烧杀掠夺,闹得驻守在凤予城袁可老将军多次上本,要求出兵惩治这帮匪人,为老百姓除害。这是皇上自继位以来面临的最到一场外患。
袁之芝这次有身孕育与怀着旭儿时绝然不同,怀旭儿的时候,她嗜睡,也不怎么有孕吐,应该说没遭什么样的罪。可这一次,别说嗜睡,就连晚上的正常睡眠都保证不了,总是无法入眠。而且这次孕吐来得特别的利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三天以来,是水米未进的程度,人也极度的消瘦。
大夫来给她诊过脉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陈永持,陈永持见之芝眯着眼睛,便向大夫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来到了外厅。
陈永持一脸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方子能让她用些吃食?”
大夫看了看陈永持,叹了口气道:“奶奶的脉象太过虚弱,身子虚得很,本不适于有身孕。恕老夫直言,四爷,这孩子,还是。。。不保为好。若是保了这孩子,即使保住了,也会伤了奶奶的身子。而且,老夫怕奶奶现在这样的身体,生产时也是一大关,弄不好会。。。”他是个大夫,怎么好说让人家将孩子打掉,可是如今这样子,要这孩子可能会一尸两名的结果。
陈永持见大夫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脸色突然的苍白起来,他明白大夫的意思,这孩子不能保了,这孩子可能会要了之芝的性命。
陈永持茫然的看着大夫,心中的痛在波涛汹涌着,对这个孩子,他有多期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想要这个孩子,想让这孩子带给袁之芝一点点的希望,一点点的心安,让他能安心得去面对外面的事情,如果真得有什么不测,也能让袁之芝可以为了孩子好好的活着。可是,现在希望没有了,他不能再期望着什么,如果这孩子会给袁之芝带来一丁点的危险,他决不允许。
陈永持对大夫苦泽的说道:“那就。。。”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压抑住心中的痛苦,深呼吸口气坚决的道:“那就保住大人,孩子,孩子大夫无需顾忌!”
“不行!要保住这孩子!”大太太毫无预警的进到屋里,一脸的怒意。
陈永持一脸焦急地看着母亲道:“这孩子会让之芝有危险的,我绝不允许,绝不!”
大太太厉声喝道:“元德糊涂,这是陈家的骨肉,再说哪个女人没经历过这个阶段,怀你的时候母亲也是吐的连米汤都不能进,如今我不是好好的。不过是几天没用饭食,身子自然会弱些,这样就要打掉孩子,这话说出去是个女人都会笑话!!再说,这也不是头胎,不是已经有了旭儿了吗!”又转过头对大夫道:“不过是让你诊看,竟在此危言耸听。”转身对身边的丫头道:“把银子给了大夫,送他出去,再去玉宝堂请冯郎中过来!”
说完,不顾陈永持的反对,转身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