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原委后,赵太太热泪盈眶就差下跪了,楚逢月赶紧把人扶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温珩及时解围,她才松了口气。
等赵大哥和赵太太走了,赵先生引手道:“二位有什么事来茶室聊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珩退后半步,让楚逢月先走。
这间茶室不大,不过环境清幽。
赵先生拿出茶饼用工具掰了一点,他说:“这块茶砖是我二十多年前在陵城买的,今天用来招待楚小姐,还望您不要嫌弃。”
“赵先生客气了。”楚逢月坐在他对面,旁边是病美人温珩。
他身上有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像是苦杏仁,闻起来不刺鼻,反而有点提神。
热气氤氲,楚逢月端起茶杯,尝了口二十多年的茶砖。
“温先生,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如果是我能做到或者我能帮忙的,一定全力配合。”
温珩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说话就像二月的春风,不急不缓:“赵先生,我这次来,确实有件事需要您帮忙求证。”
“请说。”
“您的身上,是否有蛟或者其它的图腾?”
原本有些性质缺缺的女人,听到这话不由坐直身子,目光灼灼看向对面的人。
赵先生斟茶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他放下茶盏,陷入沉默。
温珩也不催,目光没有丝毫侵略或者逼迫性,始终温和如初。
过了大概三分钟,有些出神的赵先生才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他将衬衫衣袖挽起来,露出小臂,在茶盏上方放了一会儿。
原本空无一物的胳膊上忽然浮现黑色的蛟图腾,楚逢月仔细查看,发现和竹村的图案有些相似,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从出生起,我们身上就有这种印记,遇热则显。”赵先生也没有隐瞒,缓缓道来,目光有些悠远:“我的祖父说,这是家族印记。”
楚逢月很快从他嘴里,听到和村长口里说出来的差不多的版本。
就是他们起源于一个古老的部落,部落首领有两个儿子,一般是长子继承。
可偏偏被老二抢了位置,所以这一脉就和老二起了隔阂,后来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们这一脉属于长子后人的旁支,为了躲避那一脉的追杀,隐姓瞒名到了现在。”
楚逢月蹙眉,多多少少和村长说的有些出入,好像都成了受害方。
“祖父说我们胳膊上的蛟没有角,只有主脉的人身上的图腾才有角,如果遇到他们,提出的要求我们要无条件遵从。”
赵先生摇头,无奈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哪里会信这个,不过说来也古怪,这个图腾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哪怕在上面纹新的图案,也遮盖不住。”
楚逢月看向温珩:“你过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个?”
男人笑着点头。
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又问赵先生:“你们改过名字吗?还是祖祖辈辈都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