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站起来一把抱住他,“你太好了,庆麟。”
她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对她这样好的人,陆庆麟则搂着她笑:“傻瓜,我不是说过了,以后就我们俩人相依为命了,若我们不好,可怎么办呢?我现在是谁都没了,只有你在我身边。还有之前也是你替我洗刷罪名的,不是吗?”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列格有嫌弃罢了,他的罪行却是你想法子让他招的,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陆庆麟刮了刮她的鼻子:“可是多亏你观察仔细,时时刻刻为我着想,才能把这个人揪出来。”
他抱起她,二人由于贴的太紧,陆庆麟要退离,文静却紧紧搂着他。
陆庆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文静偏了偏头:“虽然现在怕有孩子不能亲近,但也有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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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姨和槐花在楼下,看到陆庆麟也没下来,二人吃吃的笑。傅姨喜道:“若是这次能让太太怀个孩子就好了。”
她也算是看着陆庆麟长大的,最大的希望就是陆庆麟能一辈子过的平安顺遂,现在他和太太感情也很好,仕途更不必说,唯一担心的就是子嗣问题。
槐花幻想起来:“我们太太生的真漂亮,以后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肯定生的好看。”
这两人的幻想,文静是不知道,她漱口后裹好自己的被子,陆庆麟看她小脸红扑扑的,用手摩挲在柔腻的如白玉般的脸上,文静忍不住一笑:“好痒啊,你别来了……”
陆庆麟抱住她,“真舒坦啊,憋了好几年了。”
“呸,你可别再跟我说这话了啊。”文静别过脸。
陆庆麟撑着自己的脸,又把她的脸掰过来,很是认真道:“你值得我等待,知道吗?”
文静眼含热泪,扑进他的怀里。
暑期将至,文静也放了假,她在门口遇到了范太太,二人相□□头。
槐花接过了范太太的行李,范太太脸上洋溢着希望,她说:“我跟孩子说要出去办事一个月,他乖乖点头等我去接他。你们家先生跟我请的那位老大夫实在是厉害,说我一个月不抽,每日喝三次方子就好了,就是麻烦你了。”
“这又有什么,你若好了,比什么都强。对了,没跟钟太太说吧?”
范太太摇头,嘴边露出轻蔑的笑容:“我说出门去,找她买了一个月的量,她高兴的很。我若好了,就会跟她断绝来往,不会再受她控制。我只想日后好好的照看我的孩子。”
这其实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范太太并非为了自己,她就怕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儿子却要受苦,没妈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槐花端了炖好的中药给范太太,她义无反顾的喝了下去,带了几本书进去房间。屋子里并无任何利器,除了床就是两把木椅子,范太太文学素养很是不错,坐下来就看书,文静也陪着她说话。
二人说的好好的,范太太还吃完一顿饭,说要小憩一下,文静笑着要告辞。
忽然间范太太的脸扭曲起来,要冲过来:“给我大烟,给我大烟……”
文静朝外面喊了一声,傅姨和槐花按照之前说的把她绑了起来,范太太不停的挣扎,把傅姨看的于心不忍,方才范太太是多么的优雅,现在却狰狞的这样吓人。
“我们分成三班照看她,千万不能让她答应她解开绳子,也不能让她做啥事,趁她精神好的时候让她喝药。”文静对傅姨和槐花道。
这俩人也非常同情范太太,赶忙点头。
先是文静一个人看着她,范太太偶尔眼睛冒着精光要水喝,等文静端过去的时候,她却要用头撞她,文静只好坐着不动,累了的范太太休息过去。
文静又让人解开绳子把她搬到床上去,槐花换了文静,她出来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陆庆麟正在沙发上倚着看报纸,文静走了过去,轻声问他:“你方才听到她大喊大叫了吧?真吓人。这大烟害了我们多少中国老百姓啊……”
“就是因为这样,即便是林则徐虎门销烟,但过了还是过了,只希望这些人自己能够觉醒,不受人左右。”陆庆麟以前只觉得升官发财就好了,至于别的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天下间苦命人多了,谁能管的过来。可当他自己陷入流言蜚语,或者被人诬陷时,有人一直帮你,一直在背后支持你,这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文静点头:“是啊。”
再等范太太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槐花看她神色清明了一些,连忙过来:“范太太,你饿不饿?喝点粥,我喂您好吗?”
原来是陆家的佣人,范太太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想起自己来此处的目的了,笑着点头:“好。”
槐花高兴的让傅姨端了药和粥上来,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谁知道范太太看着正常,喝药的时候却把药罐子摔碎了,她张牙舞爪的要抽大烟,把槐花都吓的惊着了,傅姨骂了槐花一句:“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捆上。”
“噢噢噢…好……”槐花拿起绳子和傅姨捆上。
这二人忙活完了才出来,文静又端了药进来:“还是炖两副药好,若不然就全浪费了。你们撬开她的嘴,我把药灌进去吧。”
“这不大好吧,我来做吧。”傅姨迟疑的看了看李文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