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苦口婆心,程晚意语气毫无波澜的回答说:“不是,不是因为加班,我约了人。”
“不对啊,我记得除了我以外,你平时也没什么吃喝的狐朋狗友了啊,难道说……”朱桑桑好似闻到了奸情的味道,贼兮兮的说:“难道说,你有男人了?”
“嗯。”
“什么玩意儿,你再给我说一遍!”
耳边的音量瞬间从一格变成五格,程晚意忍不住把手机拉远耳朵,以保证自己不会耳聋。
朱桑桑才不管她的听力,声调越发大了几倍:“我靠,你现在在哪?”
“家啊,你要干嘛,都已经晚上10点了,你不会告诉我……”
“现在我必须,马上,出现在你家里,不要告诉我,那个男人在你家里!”
程晚意轻笑了一声,调侃说:“朱桑桑,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老房子着火才更可怕啊,你这种不轻易动情的人最容易恋爱脑了,这时候一定得我这种身经百战的军师来把关才行,别被别人卖了,你还数钱。”
“卖不了了,已经卖完了。”
“卧槽,你不会告诉我……”
“嗯,我们睡了。”
心虚的人收拾起桌子,转移着话题:“你今天没有直播吗?而且你住东边,我住西边,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事,跨江大桥来一趟真的没必要。”
朱桑桑在那头急的不行,都不想跟她解释了,拿着风扇就对着脚一顿吹,想起手机没挂解释说:“我这两天播白天,晚上不是我,好了你别说那么多了,我得打车了,你说你也不早说,我这一脚的指甲油。”
“桑桑,真的,你别……”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急性子已经把手机挂了。
程晚意无奈的叹口气,将衣柜里的备用枕头取出套上枕套,再把之前给她留的牙刷毛巾拿出来,这位姑奶奶今天晚上估计是不会回去了。
坐在客厅里看了会视频,脑子里想起朱桑桑上次说要喝红酒,暂停ipad正播着的ted演讲,走到厨房取出之前买的青梅酒和苏打水,再炸了点薯条小食放在盘子里,知道她那奇怪的酒癖好,打开外卖给她点了卤鸡爪和卤鸡翅当下酒菜。
全部弄完自己都想笑了,她这哪里是为自己找了个倾听者,完全是找了个酒友。
过了50分钟,门口咚咚咚响起粗暴的敲门声。
拉开门的瞬间就见挤进来一张八卦脸且狼狈的朱桑桑,头发上还卷着三个卷发圈,脚上只有三根脚指甲涂了指甲油,嘴里不停喊着:“是不是约沙巴那个男的,是不是约沙巴那个男的,你告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