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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诗从何处来（第1页）

“年方十六？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对时事有这样独到的见解，你来到这天都也是参加科举考试的吗？”

“原本我只将心思寄情于山水，受人之托，因人之约，不得不来这都城参加考试，至于结果我倒不知很在意，如果是能够得到一官半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还没有体验过做官的滋味。”湛灏见欧阳敬亭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轻松，丝毫没有周围的那些学子对于科学考试焦头烂，压力重重的样子。

“既然小兄弟如此豁达，那我也想与你讨论一番天都的朝政，就当是对你以后为官的一点小考验，如何？”

“既然兄长可让我坐在此处，兄长尽管问来便是。”欧阳敬亭接过一旁侍卫递上的茶水，开口说道。

“你觉得当今圣上，是否算一个明君？”湛灏一上来就抛出了一个略微带有禁忌性的话题，常人讨论皇帝都是在私下，四周无人，与自己信得过的人交谈，而眼下在这天阳阁的茶楼的，到处都是耳目，这个问题你说出来，听到的人便都立刻今生将目光投向此处，等待着欧阳敬亭的回答，毕竟平日里争论来争论去，也都是那几个话题，而眼下有这样的乐子，人人都想往前凑一凑。

湛灏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和历代的君王一样，他们都很注意自己在普通百姓心中的形象，都想要青史留名，尽管自己可以控制史官记载的事情，毕竟真实的形象还是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流传下去。

欧阳敬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对于当今圣上，我人微言轻，说的话也可能有失偏颇，，但圣上起家之时凭借济南公孙家大小姐集聚势力，，抹锋藏拙，直到现在来看，都确实是一部好棋，而至于上位之后，先是平定了皇家内部的争斗，后来指挥有方，征服东夷国，如今天下百姓安居娱乐业，确实不是不是为一代明君，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湛

灏原本听着欧阳敬亭的话，以为欧阳敬亭和其他人一样，只会说一些表面上的客套话，没想到欧阳敬亭的话锋却突然一转，周围原本对欧阳敬亭失去兴趣的人也都再次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不过，如今的圣上后宫仅有皇后一位，子嗣也仅仅只有一位长公主，这放在历朝历代也说不过去，而且似乎听坊间传闻太后曾多次劝皇上纳妃，但皇上依旧迟迟没有行动，于孝道，于人伦，皇上算不上一个好儿子，于国家，于朝廷，皇上在这一点上也算不得一个好君王，虽然说不上是功过相抵，但是也不能说皇上就真的是一个明主，倘若皇上能够多纳嫔妃，多生子嗣，以此功绩流传后世也不是什么难事。”

湛灏千想万想没有想到欧阳敬亭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要一旁的侍卫心里更是吃惊，这小鬼真的是敢说话，若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便是当今圣上，恐怕要吓破了胆子，而周围的其他学子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评价欧阳敬亭的话，听起来确实有所道理，可是在这大雅之堂上去讨论皇帝生不生子嗣的问题确实有失风雅，天阳阁的茶楼里第一次陷入了寂静。

湛灏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最头疼的事情便是太后每天催着他纳妃，听了欧阳敬亭又将此事提起，湛灏知道周围的人也都在思索此事，湛灏赶忙开口说道：“小兄弟分析的极是，今日与你相遇，甚是觉得有缘，可否透露你在这都城里的住处。他日若是时机合适，我想与你促膝长谈。”

“我今日才入了天都的都城，我还没来得及寻去处，只是听说这天阳阁内最为热闹，便来见识见识，想与我长谈，那要看你我之间的缘分，或许缘分到了，我们便能够再次相遇，说不定我会是这次状元，到时候骑马巡街，也好找到我。”说完欧阳敬亭便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竹笛，朝着楼梯走去。

听到欧阳敬亭的话一旁的学子也觉得欧阳敬亭有些

信口雌黄，他年纪轻轻，即便是有几分才情，又怎敢夸下如此海口，有学子忍不住说道：“若是你考不上状元，那又该如何？”

听到这名学子的话，欧阳敬亭停下了脚步，很是认真的说道：“若是考不上状元，我便不入朝为官。”

听到欧阳敬亭的这句话，一旁的学子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把入朝为官看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以你跳脱的性子，便是你考上了状元，恐怕也不会得到皇帝的赏识，到时候还不是流落街头，无处所依？”

欧阳敬亭则是摇了摇头，轻声念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说完便走下了楼梯，离开了天阳阁。

而四周的学子包括湛灏听到欧阳敬亭随口念出的这句诗，都是仔细品味起来，越品味越觉得才情之高，一句话便将周围学子的嘲笑都回应过去，越品味越觉得不简单，读书真的是为了功名，那确实有愧于先贤提倡的修身之道，刚才嘲笑欧阳敬亭的那名学子，此刻更是觉是羞愧。

湛灏对身旁的侍卫轻声说道：“你去跟着他，看看他在哪里落脚，若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务必要护他周全。”

侍卫领命后便也离开了天阳阁。

周围的学子在感叹了欧阳敬亭诗句的惊艳之后便又恢复了讨论，湛灏此刻却觉得这里的讨论已经没有了趣味，带着侍卫返回了皇宫，在自己的御书房里，湛灏让太监研磨洗笔，将欧阳敬亭的两句诗写在了宣纸之上，嘴里反复的念叨。

恰好此时端着御膳房做的补品，，前来御书房看望湛灏的林晓颜听到了湛灏嘴里念的这两句诗，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上，听到动静的湛灏抬起头看着林晓颜，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受伤吧？”

一旁的太监干忙将破碎的瓷碗收拾起来，将地面打扫干净，林晓颜顾不得湛灏的关心，拉住湛灏的手，焦急地问道：“这两句诗是哪里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