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拉回了一点神思,呆愣愣地点头。
她夹在指尖对着人摇一摇:“为什么要这样绑在一起?”
“可以在一起。”
“嗯?”
“绑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
尤桃噗嗤一声笑了,“这也是你们狐族的什么不为人知的追人小妙招吗?”
郁渊摇摇脑袋,狐耳也晃了晃:“书上说的。”
尤桃瞬时明白了,一定又是郁渊不知在哪看到的人类编的离谱传说,被他当真理一样实践了。
她不禁想起郁渊之前把她的校园卡照片裁了,和他的照片拼在一起,弄成情侣照的幼稚行为。
“郁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土?”
少年不置可否:“反正追到了姐姐。”
“那你拔毛不疼的呀?”
郁渊“嗯”了一声。
“疼你还拔,你傻不傻?”她在人身上看了一圈儿,问:“是哪里的毛?”
“尾巴。”他说:“只有尾巴的毛才有用。”
腰上绕着的狐尾尖尖应声在她腿间点了点。
“让我来看看长好了没。”她一把抓住那作乱的狐尾尖儿,“我可不喜欢秃尾巴的小狐狸。”
郁渊一个没反应过来,齿间应激般的溢出了一声。
她逆着毛发,随手扒了扒:“嗯,还不错,挺浓密的。”
“早就长好了。”他说。
她直接抽出一条黝黑大狐尾,抱进怀里。
说起尾巴,她倒是一早就有了一个疑问。
既然郁渊的尾巴是小时候就被迫断给了郁康成和谈鸣,而郁康成一直是靠季烟的尾巴活着的,谈鸣也看起来应该就只是个现代的普通人类,那郁渊那两条尾巴断了的时间……
她紧了紧怀中的大狐尾,“所以郁渊,被郁康成和谈鸣拿走的尾巴,是你……”
“穿来后断的。”郁渊立即接了话。
果然。
郁渊也只有在孩童时,才会因为没有任何反抗力而被强行夺走狐尾,但凡是现在的他,郁康成都不可能再能左右他的生死了。
尤桃哽了哽,喉间漫起涩意。
郁渊忽地朝前凑了凑,双眸真挚热烈:“是姐姐救了我。”
“我吗?”尤桃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5岁时的我?”
“嗯。”少年喉结轻滑。
完全缺失的记忆,这空白的记忆仍旧让她难受不已。
“不然我会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