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奶奶来说,她一直觉得亏欠了你的母亲,所以……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承认,幸好你父亲已经承认了,这多少会慰际已故去人的在天之灵。”
“可是……父亲终究是不在了!而阿御想要继承厉家的财产必须得到奶奶的承认,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十分地困难。”厉征叹了口气说道。
洛樱轻轻地握住厉征的手,“阿征,你真是一个好哥哥,即使他们只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却毫无芥蒂。”
“呵呵,不管是一母所生,还是同父异母,我们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我们都是厉家的儿子,所以在我的心里……不分什么彼此!我不管他们怎样看我,但我……却一直当他们是最亲的弟弟!”
“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体谅你的苦衷的。”洛樱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腿上,忽然间,她的耳边响起厉老太太的一句话,不禁再次蹙起眉,“阿征,还有一件事情……你介不介意我问?”
“什么事情,你问啊!只要我知道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厉征笑着说。
“呃……奶奶今天说……如果不是厉御,你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奶奶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个……”厉征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好一会儿才说道:“奶奶也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事情不是那样的。”
“不是哪样?难道你的腿……跟厉御有关?我听李妈说……你的腿之前很健康,是因为一场车祸才……”
“樱樱,不要怀疑阿御,我相信这是误会,阿御……绝不会害我。”厉征有些着急地说道。
洛樱皱了皱眉,“这么说……真的跟他有关?”
“不,谁说的?不是那样的!”厉征迭口否认。
“阿征,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洛樱追问道。
“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那是五年前……阿御满十八岁,回国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只停留一天,当时奶奶对他的态度特别的不好,作为大哥,我没办法劝阻奶奶觉得很难过,内疚之余我坚持要送他去机场。起初,他是拒绝的,但我很坚持,最后……他同意。”厉征顿了顿又说道:“于是我把他送到了机场,可回来后……在路上……也不知怎么的,刹车突然失灵了,为了避开前面的车子,我打转方向盘,撞向了一边的隔离带,虽然最终保住了一条命,腿却受了重伤,经检查神经受损,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洛樱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着他的描述,她几乎可以想像到当时惨烈的一幕,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厉征的腿,温柔地说道:“阿征,你……真的相信他,一点了不怪他吗?”
“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怎么能因此怪阿御,当时是我坚持要送他的。可奶奶……却不这么想,她认为是阿御害了我,本来她就不喜欢阿御,从那件事情之后,奶奶就……更加讨厌他。”厉征重重地叹了口气,“哎……说起来……我真的很对不起阿御。”
“阿征,你……怎么会这么想?出车祸的是你,受伤害的也是你,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洛樱不解地摇头。
“樱樱,你不懂!因为这件事……奶奶和妈跟阿行的关系变得更僵了,我……是有责任的。”
“可是……这不是你的本意啊!如果有的选择,你怎么会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呢?”洛樱有些激动。
“呃……”厉征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尴尬。
洛樱突然觉得有些失言,忙说道:“阿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
他摇摇头,“没有,没关系,我……的确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这是事实,不用回避。”
“阿征,你实在是太善良了。”洛樱看着他,有一些话她终究是放在了心里,而没有说出来。也难怪厉老太太会怀疑,就连她听了,也不免觉得实在是太巧合了,为什么偏偏是厉征送走了厉御之后,他的刹车就出现了故障,一切真的跟厉御无关吗?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一切并不是这么简单!可是,她没办法说出这个疑问,厉征对厉御深信不疑,若是她提出置疑,只怕厉征会不高兴的。
而最让她担忧的是,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厉御做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要害死厉征?他的所作所为厉行又是否知道?如果知道,那就代表一种默许,那……洛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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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豪华的KTV包房里,一身火红色暴露短裙的洛梅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的一遍遍地看着时间,前面的几案上则摆满了酒水及果盘等等。
她手里拿着电话,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号码,不断地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电话打出去。Pxxf。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伴着一把慵懒而闲适的声音,一个高挑而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哟,这不是洛梅小姐吗?”
只奶奶地。洛梅愣了一下,当看清来人是倒吸了口气,“你……公冶少爷?怎么……怎么是你啊?”
公冶毅挑了挑眉,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不欢迎我?”
“呃……”洛梅顿了一下,即便是很不开心,她也不敢有半点的表露,毕竟这公冶毅不是她得罪起的,而且……她的眸子一转,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唇角也就不由地微微一挑,千娇百媚地陪笑道:“公冶少爷说哪里话?你可是我请都请不到的在佛,我怎么会不欢迎呢?”
“哦?这么说……你很乐意我来?”公冶毅微眯着眉眼说道。
“当然了,那还用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洛梅干脆挽着他的胳膊,十分亲昵的样子。
“呵……比见到ALAN还高兴?”公冶毅乐呵呵地看着她。
洛梅愣了一下,“哎呀,公冶少爷,您说什么呀!”
“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瞎子,上次……你对ALAN怎样,我会没看到?喜欢就是喜欢,怎么……没有胆量承认?再说……你今天晚上不就是约的他?”公冶毅喝了一口红酒,闲闲地说道。
“呃……”洛梅顾做害羞,“公冶少爷,既然您都知道了,就别拿我说笑了。可是……为什么不是ALAN来?而是公冶少爷您……”
“看吧?看吧?还是嫌弃我了不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