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公子,贱妾知晓你愤恨贱妾无缘无故的打伤了你,所以一心要寻贱妾报仇雪恨,但是……好嘛!贱妾就束手让你打两掌解消心头之恨,不论贱妾死活也绝不会怪你,然后你就暂且平复怒意,静心听大姊详述内情,尔后是怒是恨便随你了!”
话声一落,果然束手前行至司马玉虎身前两尺之距,并且双目一闭的又悲声说道:
“你打吧!你打呀?贱妾任你打骂绝不还手……便是命丧你掌下也绝不会怪你!”
如此一来,若是有不明内情之人在此,听见众女如此哀怨无助悲戚饮泣的求恕之言,十之八九必然会认为,是“狂龙”司马玉虎误会她们姊妹七人了,也必然会劝他原谅她们,或是先听她们解说之后再决定是非对错!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与凤师妹,在‘情欲宫’中遭魔障迷惑,做出淫乱之事险些精枯而亡,尚幸被师父救出‘情欲宫’之后又与师妹在师父的教导下勤修,并且也由‘天苍子’及‘天喜子’师兄弟两人的奔走下,知晓了江湖武林的动态,又岂会不知内情如何?
但是在师父的解说,为了一举消敉武林祸患,才开始谋良策布局,因此方才全属做作之态,及误导她们所知的虚言,为的是要使她们认为尚有机可乘,待狡言辩解获得自己的信任之后,才会另有狡计对付自己,然而这也是自己欲利用她们对自己的企图,而故意耍的心计。
双方各用心机各怀鬼胎也各有所图,因此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举止时,立即泠笑一声便扬掌欲击,但是突听一声悲泣尖叫声响起:
“不要……虎郎不可以……”
“狂龙”司马玉虎闻声,高抬的右掌果然一顿,默默的望了望“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俱是神色悲戚的五女,又望着身前束手闭目,泪水滂沱的“神魔帮”
帮主龙雨萍一眼,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不决,高抬停顿半空的右掌,也欲击欲垂的未曾击下。
殿前六女眼见“狂龙”司马玉虎,右掌已然停顿并未击向五妹,而且神色间已有犹豫不决之色,因此俱是芳心暗喜,但是依然神色哀怨的默默望着他。
“狂龙”司马玉虎心思疾转后已然垂手,并且冷冷的说道:
“哼!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是也非小人,宁肯与你们正面交锋,也不会出手打一个束手不拒的女子!”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独自一人缓缓行至五妹身侧,站立司马玉虎身前悲声说道:
“虎郎,如果你肯静心听贱妾解释,定可释怀不再怪罪贱妾了,至于……你欲寻五妹报仇雪恨,那么你打贱妾好了,求你打死贱妾之后,就不要再怪罪记恨五妹好吗?因为那是五妹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才忍痛为之的……”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
“喔?怎么说?为了求得一个隐世邪魔才忍痛为之的?这……好吧!我就暂且听你如何解释?可是你莫想虚言狡辩!因为我由‘情欲洞’中逃出,并且从‘罗浮山’赶返中原的途中,除了由赶往此山区中的群雄口中,知晓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而且还知晓你们在江湖武林中为非作歹,已然控制了整个江湖武林,成为唯我独尊的‘七仙女’之事!”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芳心大喜,立即柔声说道:
“虎郎,自从那日……自从贱妾在‘汴京’因你之事,被‘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囚禁四年余,尔后得虎郎救出,自那日起贱妾已爱上你了,事后又被‘霸拳’陈定中父子率人追杀,且幸得虎郎不弃,与虎郎有了……有了口盟婚约……泣……
泣……”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仅由他口中,知晓他与自己有了口盟婚约,但是江湖武林中并无人知晓此事,因此无法查知内情知何?只得以悲泣之状模糊过去,果然听见他含有愧意的低声说着:
“这……这……唉!我知道你与慧姊为我受的苦……我当然会报答你们的,可是此事……此事与……”
“狂龙”司马玉虎似乎被勾起了回忆,不由神色惭愧且目光中浮出爱怜之色的望着她,也情不自禁的行至她身前,温柔的擦拭着她面颊泪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更是芳心大喜,但是却放声悲泣的扑入他怀内,双手也大张的拥搂着他身躯,但是却发觉他身周涌溢出一层,恍如铜墙铁壁的气劲,无法触及他肌肤,心知他对自己尚有防范之心,芳心冷笑,但是口中却悲戚的哽咽说道:
“泣……泣……虎郎……‘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好坏喔!他不但欺负你也欺负我,而且又将少林寺的秃驴扯出围攻我们……”
“狂龙”司马玉虎任由她搂着自己,但是反搂她娇柔的身躯时,双手也有意或无意的贴在她背后要穴之上,听着她述说已然在江湖武林传闻甚久,少有人不知的切身之事,因此略有不耐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听的是,那……龙姑娘为何要打伤我?险些要了我的命?你们为何将我诱入‘罗浮山’的‘魔神洞’中?为何还纵容陈老匹夫成为副帮主?为何在此设擂招亲置我颜面于何在?还有,你说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
那个邪魔是何人?居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