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不是白天那件衣服,换了休闲宽松的深色衬衫,怀里抱着一个不大&nj;的纸箱子。
闻樨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瞳清黑,眼睛像浸过水似的,目光柔柔地望着她。
也不说话。
&ldo;怎,怎么&nj;了?&rdo;在&nj;他的目光里,闻樨的舌头突然有点打结。
沈朝隽看了她几&nj;秒,才轻轻摇了摇头,将怀里的纸箱子递给她:&ldo;给你哥的。&rdo;
闻樨疑惑着接下,他出去和朋友聚会,还帮她哥拿个了快递?没&nj;贴运单,不是快递,她问:&ldo;给我哥的礼物吗?&rdo;
&ldo;嗯。&rdo;他低低应声,停了停,接上一句,&ldo;万峒留下的,也算遗物。&rdo;
闻樨心里一惊,遗物……万峒去世了?
她想起来&nj;,确实听哥哥说起过,有一个好朋友去世了,他那段时间也一直很难过,那个朋友就是万峒吧。
闻樨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像能感&nj;受到他的悲伤,心里闷闷的,她犹豫了片刻,轻声问:&ldo;你要…进来&nj;坐一下吗?&rdo;
他轻点一下头:&ldo;嗯。&rdo;
闻樨让开身,请他进来&nj;。
闻樨将箱子抱进去,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说了句:&ldo;随便坐。&rdo;转身去给他倒水。
回来&nj;时,看见他坐到了地毯上,她刚才坐的位置旁边,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闻樨顿了顿,将杯子放到他面前的茶几&nj;上,在&nj;他身边坐下,离得近了,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再抬眸看他,眼睛润着水光似的,刚才说话的语速也慢,确实像喝了酒,但&nj;不像醉了。
她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ldo;你喝点水。&rdo;
他端起水杯,喝了几&nj;口,放下,又&nj;抬眸看她。
他喝了酒之后的目光柔得不像话,闻樨有点招架不住,视线偏了偏,看着茶几&nj;上的香薰蜡烛:&ldo;你总看我干什么&nj;,有事要和我说吗?&rdo;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出口的声音有点哑:&ldo;不是你,请我进来&nj;的?&rdo;
&ldo;……?&rdo;
虽然,但&nj;是他们&nj;说的是一件事吗?
她请他进来&nj;是因为看他难过,她问是不是有事说,是因为他总看着她。
闻樨也不管他是不是难过了,抬眸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