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该庆幸吧?庆幸自己今夜逃过男人的魔掌,维持冰清玉洁。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她万万没想到的,那个看似完全没有心动的男人,在离开新房之后,回眸望了她的窗口一眼。
从前,他从不曾有过如此举动,从来不知什么叫做留恋不舍。
“师太,你别笑了!”
眼前的老尼笑得前俯后仰,完全不似出家人该有的严肃模样。若离真害怕隔墙有耳,把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这燕羽堪比柳下惠,老身活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如此坐怀不乱的男人。”慧益老尼笑着说道。
“人家气得要死,师太你还在说笑。”若离努努嘴,嘀咕道。
“怎么,失望了?”慧益精明的眸子打量着她。
“什么啊……我只怕不能完成宫主所托罢了……”不知为何,脸儿忽然红了。
“照我说,那天你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慧益却道。
“是吗?”若离难以置信,“可是我看他……完全不为所动。”
“若非有急事,他不会舍得你的。”
“他能有什么急事?”有什么比得上新婚燕尔,洞房花烛?
“怎么,他没对你说吗?”慧益倏地敛去笑容,眸中的意味更深了。
“说?说什么?”她一脸的懵懂不解。
“他那日离去的原因啊。”
“哼,不过是找个借口逃走罢了。”越想越生气,她都不顾尊严豁出去了,结果他依然不解风情。
“不,”慧益却摇头,“这城中,真的发生了大事。”
若离一怔,仔细聆听。
“据说……”她凑近她耳朵道:“发现了瘟疫。”
“瘟疫?”若离不由得大惊,手边的杯盏险些摔落在地。
“已经好几个人上吐下泻,发热不止,全身直冒红斑,腹中硬痛,不治身亡了。”慧益道出天大骇闻。
“怎么会?”她惊起身,徘徊不安,“瘟疫从哪儿来的?是哪一种?”
“目前都不清楚。”慧益答道:“可能是敌国所为。”
“不会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不会是宫主他——”
“瞎猜!”慧益立刻将她的话打断,“宫主对霁皇是有报复之心,可也不会拿黎民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
“我只怕宫主他报仇心切……”
“你没见过他,不了解他。”慧益叹息道:“我看着他长大的,难道不比你清楚?”
看着他长大,眼前的老尼与那神秘的十二宫宫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若离本想细问,可眼下心烦急躁,顾不得许多了……
“我这就去见燕羽!”她心急如焚,然而却被老尼一把拉住。
“你啊,凡事多想想,”慧益道:“他不让你知道,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什么道理?”她心乱如麻,还管他什么道理!
“昨晚他明明可以把缘故一五一十对你说,免除误会,可他却匆匆离开,你可想过,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