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许手指微搭在?方向盘上,视线从她身上挪到幽深夜色里。
满是?柔情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而坚定。
怕乔汐会?不舒服,他尽量匀速行驶,将车开得非常平稳。
二十分钟后,黑色法拉利刚刚停在?别墅门?口,别墅管家和佣人便立马迎出来。
贺知?许走到副驾驶位抱出乔汐,没等管家和佣人开口便先说道:“今晚我照顾她,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完,贺知?许径直抱着乔汐上楼到他卧室。
帮她脱掉外套鞋袜盖好被子后,看?她紧皱着眉头极不舒服的模样?,便走去书?房拿医药箱。
医药箱里除了常见药品外,还特意放着几种效果好的解酒药。
这些解酒药都?是?他知?道她酒量不好,从再次遇到她后便一直备在?家里的。
取出解酒药后,贺知?许顿了下?,又拿出碘伏和创口贴。
拿着东西从书?房出来,他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温水,家里佣人本想帮忙,却全都?被他拒绝。
回到卧室后,贺知?许坐在?床边打开解酒药,一点点放进勺子里喂到乔汐嘴边。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又苦又甜的液体灌进嘴里。
毒药吗?
睡梦中的乔汐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害她,眼皮却像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便闭着眼睛左右摇头挣扎拒绝。
最后全凭贺知?许耐着性子喂,才喝下?去一些。
后来,好不容易没人再灌她“毒药”,乔汐翻了个身庆幸终于能睡个好觉。
下?秒,就感觉又有?人用温热的毛巾为她卸妆擦脸,随后拽出她手掌,细细擦净她每一根指节。
再后来,便是?擦脚。
面试时她穿了双低跟鞋,但仍将脚踝处的旧伤磨破,血迹渗出到袜子上。
温热毛巾刻意避开了那处地方,擦完后好一阵没动静,乔汐便无意识将脚藏进被子里,换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可紧跟着,便有?温热手掌将她一只脚拽出去,棉签带着微凉温度轻轻落在?旧伤处。
她皱着眉往回缩了缩脚,贺知?许便又无奈拽回来。
用碘伏仔细消过毒后,他拆开创口贴对准伤口位置黏好,才将她的脚妥帖放回被子里。
“穿不惯的鞋,何必非要为难自己。”贺知?许叹了口气,起身去拿了双可爱的毛绒拖鞋放在?床边。
别墅灯火通明,明澈灯光一夜未熄。
暖黄色的光芒温暖了寂静又幽深的冬夜。
乔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尽管喝了解酒药,她脑袋仍隐隐作痛。
她敲着脑袋坐起身,缓了好一阵,才抬眸环顾四周。
这是?与?贺知?许第二次见面时的那幢别墅?
看?着熟悉的装修风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贺知?许赶来酒店的情形。
他好像打了人?但自己怎么会?在?他家里?他就不怕孙经理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