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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么?那红酒度数蛮高的。”
舒予白关切地瞧着她,问:“要不要来点儿醒酒的?”
“有点晕。”
南雪轻轻蹙眉。
“我去楼下买醒酒药。”
舒予白转身,想走。
“别。”
南雪抱着她:“不想吃药。”
“唔…别那么近。”
舒予白轻轻地推了下她。
女孩儿真醉了,贴着她,挨得很近,她一只手牵着舒予白,一只手勾着她纤白的脖颈儿,凑近了在她耳边说话,乌黑冰凉的发梢儿垂落。
轻盈的呼吸像低喘。
有浅浅的香气。
她雪白的脸颊上有很分明的绯色,眼神朦胧了些,含着雾气。
“睡觉了。”
女孩儿又拉拉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样近的距离呵气。
声音很暧昧。
舒予白耳朵渐渐泛起绯色,有轻微的热意。
“你还没洗漱呢。”
舒予白微冷的指尖揉了揉耳垂,把那热度降下来,她轻轻笑了,拉着南雪往浴室的方向走,柔声道:“喝醉了也不可以直接睡呀。”
“不洗了。”
南雪摇摇头,轻轻地说:“睡觉。”
“不可以。”
“困…姐姐,睡觉。”
她脑子里好像就剩下一个词:睡觉。
一直不停地说。
舒予白忍俊不禁,假如南雪明天酒醒了,想起自己晚上这样,不知会不会觉得羞,觉得不好意思。
话语里虽不情不愿,可她却跟着舒予白往浴室里走,行动上一点儿也不反抗。
很听话。
舒予白牵着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走。
南雪喝醉了很乖,很安静,舒予白牵着她进去,玻璃木格子门推开,密闭的浴室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很暖,很潮湿,冰凉的镜面上模糊不清,照出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舒予白细白手指抽出一张纸巾,在镜子上轻轻擦拭,南雪靠在门前看她背影。女人纤细柔软的腰,乌软的长发披垂着,在那儿晃啊晃的。
镜面重新清晰了。
舒予白走过去,捏起毛巾的一角,在热水里浸湿了,叫她:“来。”
南雪走过去。
“自己洗一下。”
舒予白把毛巾递给她。
这毛巾是块方帕子,浅浅的鹅黄色,暖色调,上头印了一只小熊——还是舒予白给她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