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说完递过来一只米白色塑料壳的保温杯,“这两天天凉,别忘了多喝热水。”
陆曼曼,“也就买一个啊,那我姐拿什么喝水?”
周严丰淡淡道,“那不是有搪瓷杯。”
两只搪瓷杯里有她一只刷牙杯,剩下的一只是给原主姐姐刷牙用还是喝水用?
陆曼曼不相信他既然都严谨细心到把东西买回来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纰漏。
她莫名感觉他有意区别对待,是为了讨她欢心。
她就勉为其难接受了,接过那只保温杯,下巴对着网兜里各自用报纸包了足足有半斤的三包东西点了点,“那是什么?”
周严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地道,“称了点花生芝麻糖,栆花酥,江米条,饿了你们垫垫肚子。”
陆曼曼疑惑,“怎么都是甜的。”
周严丰顿了顿说,“人瘦吃点甜食好,补充气血。”
陆曼曼,“……”
她该肉的地方肉可是一点都不少,他也不是没感受过吧,究竟怎么就给他造成一种她弱不禁风到需要补气血的错觉。
陆曼曼想到家里每天早上被田阿姨盯着喝满满一碗补粥就撇了撇嘴。
周严丰权当没看到,拿饭盒从大爷那里装了馄饨,回去路上继续交代她,“医院病房紧张,你们先凑合一晚,明天我早点过来,看看有没有空余的单间再搬过去……”
想到病房里环境不会好,晚上两个人还要挤到一张床上睡,她身娇肉嫩在家里睡着弹簧床,娇滴滴的不一定受得了,又说,“你要实在不习惯,晚上给你姐找个护工,你去招待所住,有什么事还有小徐照应,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陆曼曼扬着下巴,“知道了,这还用你教。”
嘴上那么说,脸上那个傲娇劲不要不要的,活像高傲的猫咪被捋顺了毛,却又不肯轻易低头。
周严丰唇角不由自主勾了勾。
快到病房的时候才问道,“忘了问你,之前花了不少钱,身上钱还够不够花?”
陆曼曼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病房里面乱哄哄一片中夹杂着一个老婆子高昂的哭骂声,“大伙儿说对不对,这种资本家的狗崽子,骨子里坏透了,就是改造十几年也改造不了骨子里的烂泥烂肉,当初要是赶尽杀绝了,就轮不到来祸害我们家了……我可怜的儿啊,你为啥娶了这么一个祸害啊,咱们祖宗似地对人家,她不知道感恩戴德,转头勾搭别的男人,让你丢尽脸面还把你送进大牢吃牢饭,这是当代谋害亲夫的潘金莲啊……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你个臭不要脸的臭蹄子,把自己男人送进牢里了,咋还有脸躺在这儿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你今天不到派出所跟公安同志把话说明白,把我儿子全须全尾地弄出来,我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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