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易看向她,她穿着浅色及腰的短袖衫,下面是直筒的休闲系绳长裤,头发扎成蓬松马尾,脚上也是一双平底鞋,看着像是个青春勃发的大学生。因为腰细胸又媚,愈发在腰谷荡出一弯弧度来,这样的短袖衫便很衬她的身材。
也难怪出个门,经常动不动就过来个男生问她:同学加个微信。
每每余琅易在旁边,总是冷锐的眼刀子就睇过去,仿佛在暗语说:艮不溜丢的,我女朋友他么二十四五了,同你个毛线学。
当然,一般他这样展挺的身高站在旁边衬着,是个男生有意思也跑了。加上那副清逸隽颜,只叫人不敢轻易招惹。
余琅易看她这副打扮,显见是出门比较急,随便穿个居家的就出来了。不然唐鹭平时来他这,知道会遇见他的同事兄弟哥儿,都会用心修饰一番。
余琅易一瞥,还果真是口红也没涂。看来比较紧张自己,他心里暗为暖和。
启口问她道:“这么快,打车过来的?”
“才不是,打了一半,剩下地铁,刚好今天不堵。”唐鹭搬了把靠椅过来,又觉得不方便,干脆坐到床沿检查他胳膊上的伤。
昨晚刹车匆忙,右手肘不知在什么金属上划拉一道七八厘米的口子,破开了皮的出血。彼时余琅易回来,心情颓靡懒得包扎,直接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涂抹一层碘酒就睡下。此刻碘酒干了,合着划开的皮肉呈现紫红色,让人看了只觉肉疼。
唐鹭就皱眉怪哉道:“余琅易,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去小门诊包扎下!”
余琅易淡漠:“不必,一点小伤,等结痂就好了。”一副浑不挂心的样子。
唐鹭去抚他的额头,根据她两年多来的旁侧观察,发现余琅易一般身上破口出血时,都比较容易轻微发热。看他威气凛凛的,也不像身体不结实,问过他,余琅易只说是天生的、无妨碍。
难得他还能长这么高大个子。
之前断了手指那次,因为出血多,再加又被人倒了一桶冰水,所以发烧得最为严重。那次牙关都瑟瑟发抖了。
昨晚的伤口七八厘米,瞧着也骇人,唐鹭纤莹手指抚上去,他的额丰俊,坚毅的寸发,理得只有一厘米多长,根根扎刺人。
唐鹭摸着没发热,这便放心下来说:“怎么开车那样不小心呢,还走神。难怪我昨一晚上总想你睡不着,原来是刹车出事了!”
她的人凶嗔嗔地近在眼前,余琅易心下已确定不和她分手了,便耐着性子打量一下她。发现她眼尾飞着桃花,细嫩得掐出水的脸,樱桃小红唇,他这女人细看还是耐看的。
因为欲放弃追踪,整个人还满心颓然,眼眸滞迷地瞟着。忽然觉得唐鹭担心的模样像真的,这是个一门心专注在自己身上的平凡小女人。
他便张开硬朗的胸膛,手臂揽住她说:“倒下来陪我躺躺。昨晚是想我了?发的消息恁肉麻。”
结束保单收到翟欣消息,看得心乱,本想先送兄弟们回酒店,回来抱着她睡的,谁知道开车转弯走神了。
他的胸肌健硬,色泽带光,手臂上疙瘩鼓起,唐鹭贴着脸红。她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亲近他而不心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