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被陈栖叶的财大气粗逗乐了,连连摆手说自己不需要他摘星星月亮。陈栖叶不依不饶,催促他快点完成生日仪式,秦戈被逼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的愿望实现不了。”
陈栖叶不相信,一定要秦戈说出来。
像是和秦戈有心灵感应,陈栖叶知道自己靠近了,从未有过的近,近到能触及秦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最不能说出口的遗憾。
“我偶尔会希望……这一切是个故事。”秦戈侧着脸,顿了一下后才和镜头对视。
他连忙解释,说他当然能分得清虚拟和现实,所以只是有时候、有时候,并不经常的偶尔,无人陪伴的深夜,孤枕难眠的凌晨,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之后,当他一个人面对这个真实的由物质组成的世界,他才会小小的怀疑一下,或者说是希望——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故事。
而如果这一切真的仅仅是个故事,那他们……
“……那我们分离的八年就只是寥寥一翻页,而不是没有彼此的每一天。”
秦戈又侧开了脸。
等他回过神,陈栖叶还是没有开灯,也没有说任何话。
秦戈有些慌了,扶额,又无语又好笑。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十八九岁的时候天天把“我心里空落落的”挂在嘴边并不是真的缺乏安全感,而是为了哄骗陈栖叶给自己摸,满足与生俱来的动物本能。他也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会有这种想法,他都要重新认识自己了,而当这些念头被挖掘出来展示给另一个人看,他又如释重负,连年少时期才有的孩子心性都失而复得。
“喂,陈栖叶,开灯。”秦戈拍拍手机的摄像头,正儿八经地教育道,“咱们别整文艺青年那一套了,都是理科生,要相信科学知道不?诶哟,一说到这个我就想到当年的高考作文,什么真实又虚拟的,好不容易凑够字数还判我离题,这创伤太大了,想想都心痛,诶哟,头疼,头疼死了……”
秦戈“嘶——”声,指腹摁揉太阳穴,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沉默良久的陈栖叶终于开灯了,蛋糕还是那个蛋糕,陈栖叶的脸上却挂着未擦干净的泪痕,微屏着呼吸防止发出抽噎的声音,看得秦戈真心疼。
陈栖叶笑得有些勉强:“我是不是又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不会,我很开心。”秦戈摇头,注视着陈栖叶泛红的眼尾。
“这个愿望确实没办法帮你实现呢。”陈栖叶抱歉地呼出一口气,更内疚了,殊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最能撩拨秦戈的欲望,他越是可怜,秦戈越想欺负。
秦戈躺回床上:“那我们换个简单的。”
陈栖叶擦了把脸,眼眸里还有泪光。但他看向秦戈的眼神很坚定,认定秦戈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犹豫。
秦戈说:“你把衣服脱了。”
陈栖叶顿时止住了还想往上涌的眼泪:“???”
秦戈没开玩笑。见他一动不动,就又重复:“脱。”
陈栖叶茫然四顾。对现实产生怀疑的人从秦戈变成了他,想不明白原本伤感的气氛咋说变就变,连个过渡都没有,就进入了成人时间。
“快。”秦戈不打算放过他,故意沉下嗓子冷漠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陈栖叶还真被唬住了,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让镜头能完全拍到自己,听从秦戈的指示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掉,那块小蛋糕刚好挡住了他最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