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看向傅司闻,希望他能赶紧停下这种幼稚、恶劣的游戏。
可直到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傅司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孟星的手。
“孟总,我们该登机了。”孟星隐约听到了孟云亭秘书的声音。
“那先不说了,宝贝等着爸爸明天过来接你。”
&ot;好。&ot;孟星佯装镇定地快速挂断了电话。
在小姑娘找他算账之前,傅司闻先认错∶“我错了,以后宝宝跟人打电话,我一定会保持安静的。”
孟星∶&ot;……&ot;
最终,小姑娘只是用蜷缩了一下手指,红着脸说了句∶&ot;下次不许这样了。&ot;
“嗯,我保证。不过,胡老是谁?”傅司闻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我爸爸的老师,也是我的启蒙老师。”
“难怪。”
难怪孟星提到这位胡老的时候,坐姿一下子就变了。
“难怪什么”
“没什么。”
&ot;他之前一直都住在南城,不过自从师母过世以后,他就跟着胡叔叔来景城定居了。&ot;说到这,孟星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这么说起来,我跟景城是真的很有缘呀。”
傅司闻温柔轻笑“确实很有缘。”
孟星看着他清隽的侧脸,有些怀念的说道∶“胡老的毛笔字写得很好,小时候我跟他学过几年的书法。不过,那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坐不住,总想着跑出去。于是,师母就会给我做那种小小的肉丸子,写完一张喂一颗,既不会撑着我,还能让我完成胡老布置的任务。&ot;
写完大字以后,师母就会领着孟星去洗手洗脸,然后陪着她睡午觉
。等她睡醒了,孟云亭也从公司忙完了,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接她回家。
&ot;爸爸总开玩笑说胡老偏心,他小时候学练字的时候,天天被胡老打手心。我就不一样啦,胡老别说打手心,他连骂都没骂过我一句。那时候,书房的大书桌我够不到,他还特意给我重新打了张小桌子。”
傅司闻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
虽然她没有妈妈,但孟云亭一定每天都把她打扮得小公主一般。不,孟星本来就是小公主。
年幼的孟星站在小小的书桌前临摹大字,粉白的小脸蛋肉嘟嘟的,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心里想着要出去玩,却又因为惦记着师母做的小肉丸子,最后硬生生按捺下想玩的心,认真写字。
得到夸奖的时候,她肯定会捂着小嘴腼腆的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即使偶尔的调皮捣蛋,也会被认为是无伤大雅,没人会借此去苛责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宝贝。
当然有时候也会伸长小脖子看向门外,心里想着为什么爸爸还不来接她回家。
孟星过去十七年的成长傅司闻都没有参与,对于这个遗憾他目前无能为力,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参与到孟星的生活中。
要让孟星之后每一个回忆的片段里都有他的身影。
傅司闻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语气真诚,完全不似在哄人,“宝宝这么可爱,谁会舍得对你发脾气呢。”
傅司闻说多听几次就会习惯了,可孟星总觉得会很难,尤其是傅司闻用这种低沉而温柔的声线喊她“宝宝”的时候。
&ot;明天的宴会,哲阑也会去吗&ot;
孟家的小辈只有孟星和孟哲阑,再加一个被收养的孟济楚,这位胡老先生大概率应该也会是孟哲阑的老师。
&ot;大哥应该不会去。&ot;
因为孟星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傅司闻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大哥比我更不喜欢练字,有一次他想从围墙那里爬出去,结果不小心摔断了腿。”
胡老的书法素来备受推崇,孟景亭醉心艺术,自然也想独子能跟他一样,不说成为一个大艺术家,之前能培养一些素雅的气质。
可偏偏孟哲阑是个混不吝,天生爱热闹、坐不住,每天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
即使孟景亭狠了心将他绑去了胡老那里,希望他受到艺术的熏陶后能有所改变,但他还是干出了爬墙摔断腿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