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女服务员咯咯轻声的浪笑着。肖间有些脸红。他无意间偷看到了妻舅不光彩的一幕。他赶紧打原路退回。回来的路上心想,这个吴耀先以他的地位在什么地方玩女人不好啊。偏偏在这么大点功夫和一个女孩子在白菜堆上*。这样的场面也许在农村里常发生,今天发生在吴耀先身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吴耀先走南闯北太见过世面了,如今口味变了,不在喜欢那种循规蹈矩式的偷情。现在喜欢那种野野的方式,惊险一点的刺激一点的。看来啊,现在的人,口味是真的变了。这次来妻舅这里真要自己长见识了。肖间回单间坐下。兰惠问,看见舅舅了吗?肖间只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说,正在点菜,正在点菜。吴耀先的老婆问,都点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肖间心里好笑,不认识,没见过。说过有些后悔。怕吴耀先回来他们对质。忙转移了话题;这天真热啊,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吴耀先的老伴接过话,是呀,真是太热了。大家又坐在那里说了一会话。吴耀先这才回来。吴耀先回来坐下后,面不改色的冲大家点点头说,菜马上就上来了。大家先喝点饮料吧。然后自己打开一瓶果汁,一仰脖,一引而进。那样的成熟老道。刚才还在白菜堆上辛苦的百米冲刺呢。现在却能静下来四平八稳的从容面对自己的老婆和外甥女。真是够厉害的。肖间从前在他那个县农委时。曾背着兰惠和一个女打字员搞过一段地下情。那段日子虽说是刺激,幸福。但是他是很辛苦很吃力的度过来的。全然没有此时吴耀先的气魄和泰然。
又过了一会,刚才还光着屁股爬在大白菜堆上的那位女服务员指挥着几个服务员端着菜进来了。那位服务员大概是个领班的。她指挥大家摆好菜盘后,一并站立。然后深深的弯下了腰,齐声说,请大家用好。然后一位跟着一位的出去。那位爬在白菜堆的女孩转身冲吴耀先眉了一下说,有事去外面叫我。吴耀先点点头。女服务员从容不迫的走了。好家伙,厉害,够刺激。肖间心想。吴耀先招呼大家用餐。肖间这才好好的端详桌子上的佳肴。肖间看过后,还真有几个菜自己是没有加过的。吴耀先一一的介绍说,全蒸狗鼻,天鹅舌,天山猴爪,孔雀翅,灵芝汤。的的确确这几道菜肖间从来没吃过。别说没吃过,就是见也没见过。都说酒店的老板是老省委书记的儿子。有深厚的背景,要不就冲这几道菜,就够封他的酒店了。肖阳听候一脸无奈,舅老爷,这不都是保护动物吗?老师说这个是不能扑杀的,咱们今天怎么吃起它们来了。肖间和兰惠的脸上有些尴尬。好在吴耀先很老道,小外孙子,你不懂,这是这个饭店为了招顾客,故意这么叫的。其实这些都是家养的。比方这个天鹅舌就是大鹅的舌头,孔雀翅就是小鸡的翅膀,至于那个天山猴爪嘛,其实它是,它是用鸡爪子拼凑的。不信你尝尝。说着给肖阳夹了个孔雀翅,放到肖阳的碗里。肖阳小心的吃了一口。说,怎么和肯德基不一样味啊。吴耀先说,这就对了,要不他就叫肯德基了。说完他冲肖间兰惠挤挤眼睛。吴耀先招呼肖间兰惠他们动筷子。肖间试探性的夹了个狗鼻子放在嘴里,一股怪味涌来。肖间怕闹出笑话,赶紧止住呼吸吞了下去。吴耀先说,一开始也许吃不惯这股怪味。但是你吃几口后,就想它了。就好比那臭豆腐,味难闻,味道美啊。一开始我也不适应,可现在几天不吃我就想了。说完夹起一快狗鼻放在嘴里笑眯眯的很享受的咀嚼了起来。吴耀先吃完了狗的鼻子。又用手夹了一条象人的手一样的猴爪。然后掰开一节,象啃猪排骨一样的啃了起来。兰惠皱着眉头。肖阳咧着嘴说,妈妈,你看舅老爷怎么吃人的手啊。肖间在桌子底下用脚蹬了一下肖阳。肖阳很聪明,不在发言了。吴耀先的老婆开口说,老吴你怎么带我们吃这东西啊,还用吃,看着都饱了。这是什么菜啊,快,快叫服务员把这个什么爪子拿走。吓死人了。
吴耀先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个土老帽,我看你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你不吃,小肖兰惠难道也跟你不吃吗。兰惠赶紧说,舅舅,舅母要拿走就拿走吧。我们也没的要吃。但碍于众人的面,吴耀先没在深说下去,他叫服务员把猴爪拿走,并嘱咐服务员打包自己一会拿走。吴耀先的老婆说,咋的,你还没吃够啊,你怎么往家拿那种东西啊。吴耀先瞪了老伴一眼说,在这你不让我吃,难道带回家还不行啊。你知道那一盘猴爪多少钱吗?兰惠好奇的问,多少?吴耀先伸出两个指头。肖阳抢说,20。吴耀先摇摇头。兰惠说,难道是200吗?吴耀先笑了,很轻,笑的。肖间知道他们都没有答对。
吴耀先说,既然你们不喜欢吃那个东西。那就吃这几个菜吧。然后又冲服务员说,你把你们最好的特色酒拿来。过了一会,服务员拿来一瓶象鲜奶一样的一个瓶子。然后打开盖子。给肖间和吴耀先斟上。吴耀先问了声,是新的吗?服务员说,刚刚送来的。肖间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不过口味不错,很好喝。吴耀先问,怎么样。肖间答道,不错,很不错。吴耀先有些神秘的笑了笑。肖间问,这酒叫什么名字。吴耀先说,是这个酒店自己酿造的,没什么名字。你只要记住好喝就行,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管了。肖间,哦了一声。心想这个饭店怎么这么多说啊。透出一个离奇。整个一顿饭肖间就觉得这酒还行,其它的,他只觉得新奇,没觉得怎么适合自己的口味。
这一顿饭,只满足了吴耀先的摆阔和显示他的世面。除了吴耀先之外谁也没吃好。肖间本打算在吃饭的时候,借着酒兴向吴耀先询问一下关于五常方面的一些情况。那几只猴爪的缘故,打破了他所有的设想。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肖间在向吴耀先告别的时候。吴耀先把肖间拉到一旁小声说,外甥女婿今天是不是见了世面啊。肖间笑而不语。他没法回答吴耀先的话。而吴耀先神秘的说,刚才你喝的酒在孩子和女人面前我没法说出来,告诉你吧,那是用一种孕妇的奶和茅台酒勾兑的。据说是专补男人的。以后你要是还想喝就来这里,提我的名字,就能给你这种酒。一般情况下,这酒是不对外的。必须要熟人介绍才能有机会喝到。肖间听后睁大了眼睛。这下自己真是见着了世面。吴耀先解释完肖间对酒的疑问后又说,既然你实在要去五常县做一把手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听我一句劝,到了那里,千万别交朋友,记住,别交朋友。说完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说,外甥女婿,你到了那里,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那里有一幢新盖的十七层全县最好的楼,荒废着没用。你千万不要去管它。不管它对你好,对我也好,对大家都好。肖间疑惑的问,为什么?吴耀先说,别问了。记住我说的话。说完转身走了。吴耀先在临上车的时候还大声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千万记住。那水很深。
第六章
肖阳在回来的路上坐在车上直犯呕。兰惠也不停的捂嘴。肖间也有要吐的意思。在他们一家三人的眼前,朦胧中好像有人的手指在晃动,那是一只鲜血淋淋的手。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几天才渐渐的消失。
已经深夜一点多钟了。兰惠醒来的时候,见灯还亮着,肖间睁着眼睛望着天棚上的吊灯。兰惠翻了一下身,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拥了上去。亲昵的说,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呢?肖间用手紧紧的搂了一下*,白皙而柔软的兰惠娇媚的身段叹了口气说,睡不着啊,这一段时间来,我总是失眠。兰惠伏在肖间的身上喃喃的说,要不就别去那里做那个县委书记了,还做咱们的县长吧。那个县委书记有什么好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官越大麻烦事越多,想当年你只做局里面的工作多好啊。一周还有个休息日。你看你现在一年也难得休息几天。肖阳都这么大了,你也该陪陪他了。你看别人家一到周日,一家三口人出去逛逛。都让人羡慕死了。我不求跟你大富大贵,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人平平安安太太平平的我就满足了。你还记得前阵子市里面深夜找你谈话,你知道那一个晚上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们这样活着太累了。我们心里面负载的太多的东西了。其实人这一生,细想起来,说俗点,不就是一天三个饱吗?按理说我们现在也不缺什么了,该有的都有了。有的人没有的我们也有了。我们还要拼搏什么呢?我真想你好好的。不那么操心,能有时间陪陪我和孩子。肖间说,都怪你啊,你舅舅要是不和我说那么多话,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兰惠你的心思我都懂,我想趁自己年轻在奋斗几年。到时候我就提前退休陪你和孩子去国外。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欧洲拜占庭的建筑吗?到时候咱们就亲眼看看。要是想不回来,咱们就在那定居。到那时候肖阳也该念大学了。就要他去牛津上大学。兰惠叹了口气说,你就拿话哄我,我知道你很有野心。其实人在面对政治这个东西时,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做了县长还想市长,做了市长就想做省长。做了省长呢,到时候就想做总理。做了总理又该想当国家主席了。当了国家主席又该想把自己的名字怎样写进历史书。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了。好了,我也不劝你了,你要是真去那里做县委书记,就别把我舅舅的话往心里去。你别听他瞎说。那天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年他没少往自己口袋里整钱。你别总提他了,你一提他我就满眼都是那只猴的爪子。说道这里,兰惠又干干的恶心了一下。肖间和兰惠好久没有这样交流了。兰惠的话很中听,肖间被他的话差不多都打动了。可是自己对权利的渴望,对政治的痴迷不允许自己停下前进的脚步。其实这些年来,肖间早就下了决心,就是想把自己的政治生命一直延续下去,而且是一直。直道自己达到自己欲望的巅峰。所以这些年来,他无论在做什么工作。都不把钱看得太重。自己之所以偶尔收收别人给的好处和意思。那都是为了将来派上用场。为自己的将来积累必要的物质储备。他知道这些东西在现今的政治角逐中是绝对不可以少的因素。他暗暗给自己定了位置,不媚俗,也不清高。就这样世俗现实的活着。因为政治是现实的东西。所以他遇到该收钱的时候也收钱。该有情人的时候也有。该不媚俗的时候也能保持一颗正常的心态。他与其他政客不同的是,他还没有完全失去一颗良心。完全保持着对金钱的节度。对女人的节度。
兰惠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越来越多了起来,打断了肖间飞速旋转的大脑。他回到了现实中来。兰惠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在自己的下面很张狂的游动着。目的是要唤醒自己那个到现在还一直沉睡着的物件。兰惠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纤细的小手越加的肆意。肖间突然的想起了那个爬在大白菜堆上光着白白屁股的女服务员来。肖间说,你舅,你舅,,,肖间吞吞吐吐的要说出真相。这时兰惠一下子上来骑在了肖间的身上,喃喃的模糊的呓语着,我舅,我舅怎么了,你别说他,我要,我想要了。兰惠已经动情了。她用手紧紧的搂着肖间的肩膀。肖间感到兰惠身体温度在快速的升高。一个情欲旺盛年龄的女人欲望来的时候是可怕的。肖间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因为猴爪的原因,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履行夫妻之间的责任和义务了。此时肖间被兰惠的热情给撩拨了起来。他一翻身将兰惠按在了身下。之后不久,在肖间耳畔缭绕起一个细若游丝的女人的喃喃细语了。然而那种喃喃细语刚刚想起来不久。肖间却疲乏的下来了。口里不停的说,不行了,我不行了,都是那猴爪。兰惠显然还没有尽兴,怎么不行了,来,再试试。我不追你,你耐心点。然后又对着肖间细致耐心的爱抚起来。可是肖间还是不行,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不停的念叨着,不行了,我今天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兰惠嗔怪道,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没出息过,来吧,在试试。你马上就要走了,难道你不想。肖间有些对不住的说,怎么不想,我想和你天天这样,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不行了,都是那猴爪子。兰惠还不死心,他又拉过肖间,又反反复复的试了几次。肖间那上帝的宠物却如泄了气的皮球,就是充不起气来。一派无辜的样子。无论兰惠使尽各种招数,就是不见那男子汉起来,它懒洋洋的躺在草丛里嗮着狡黠的灯光。这日,兰惠彻底绝望了。她把肖间从自己身体上推了下去。有些委屈的翻身睡觉去了。肖间则是一身疲倦的仰躺在床上,口里不停的念叨着,都是那猴爪,都是那猴爪。兰惠拉了灯。不一会就听见均与的鼻息声弥漫开来。肖间则在一旁依旧辗转反侧,睡不着。肖间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已经步入了思索的轨道,使他无法摆脱思索这个魔鬼的纠缠。就连刚才在和兰惠做爱的时候,他的大脑也没有停止思索。肖间差不多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天刚亮。肖间就起来了。经过一夜痛苦的思索折磨。他多少找到了些思路。这是他连续几夜失眠而换来的成果。肖间终于有了一个很满意的想法。他决定去微服私访。以便从最下面了解到五常县的最真实最可靠最准确的情况。以便使自己在将来的工作中找到最好的切入点。
肖间起来的时候,兰惠还没有起来。肖间洗漱完毕后。又折回卧室,把手伸进兰惠的被子里,歉疚的抚摸了几下。这才转身走出家门。
在肖间抚摸兰惠的时候,其实兰惠已经醒了。但她还在装睡着。因为兰惠喜欢肖间的这种对自己的爱抚。这种欣赏。作为女人喜欢被人欣赏。尤其对兰惠来说,肖间对自己的欣赏是何其重要。尤其对现在社会的风尚来说,一个有权势的男人还能如此的躲过众多女性的追逐,还把一个人的审美保留在自己妻子的身上。那是何其可贵啊。想着这些。兰惠就感觉到阵阵幸福朝自己涌来。体味刚才肖间对自己的爱抚。那是一个成熟男人对一个成*人尽心尽力的抚摸。那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又充满深情的抚摸。那种抚摸令兰惠的心在颤。昨晚上的不愉快已经抛到脑后去了。现在她只有幸福。想着想着兰惠幸福的流出了眼泪。她有些伤感的爱怜的安慰自己,自已这一生拥有一个对自己全身倾注,却又出类拔萃的优秀男人难道自己还不幸福吗。还不满足吗。然后她又不无骄傲的说,自己现在是全世界上最幸福,最知足的女人。
肖间在这一天接到了法孝书记的电话。催促他赶快去五常县赴任。那里不能在拖了。肖间放下电话后。便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小张。让他开车送自己去五常县。他这次去不是想立即赴任的,而是想偷偷的考察一下。以便准备好自己以后的工作思路后。在找个恰当的机会上任。要不自己的那几天的失眠就白浪费了。
汽车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飞速奔驰。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五常县。一座很有历史的城镇。肖间无暇观看风景。肖间下了车,找了家小饭店和司机小张简单的添了一下空空如野的胃。然后让司机小张开着车开始满大街的兜起圈子来。他想巡视一下五常的县城。县城在车轮子的转动下尽收入肖间的眼里。三年前,肖间曾来过五常县。那时他还是副县长。是参加市里面所举办的一个农业生产座谈会来到这里的。当时由于开会的时间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