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还真把他当手下了!子皓神色一变,眼神直接冷了下来。
骆蝉自然知道子皓的心情,冷哼一声,接下来的话却又成功的挑起了子皓的好奇心,“这是尹家留下的,你研究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的解毒之法!”
无疑这是对每一个行医之人的极大诱惑,子皓tian了tian唇角,偷眼打量着骆蝉脸上的表情,拿起那张纸条用心的研究起来。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南宫瑾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又是打的什么哑谜,但是看见他们终于不再冷战也着实松了一口气。而骆蝉最后那句话他还是明白来了,原来小蝉手里还握着缘丝蛊解药的王牌,这样一来要救出萧墨翎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既然小蝉你有解蛊之法,那我们是不是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它完成?”南宫瑾已经开始在脑中罗列着安全的去处。
“不!我们下一站要去寒衣铁卫的军营找一个人。”
“找人?”
“对,找人!第一军械师万飞!”从北辰枭控制萧墨翎的举动来说绝对是蓄谋已久,应该是从韦晴请旨回天虞省亲开始,那么他控制萧墨翎的目的就绝对不会只是要拿到解药救那三千亲卫那么简单,恐怕天厥即将要迎来一场大乱了,而她一定要尽力保住萧墨翎想要守护的。
南宫瑾跟随骆蝉这么久已然猜出她心中所想,守护者那个人想要守护的,然后等着他回来吗?那么他呢,从他丢失了自己要守护的人那天起骆蝉就成了他唯一重要的人,可是。。。。。。在皇宫中他到底没有错过与桑瑜的擦肩而过,那女人竟然逃出了南城,更讽刺的是她竟然成了北辰枭的女人!
他眼神一凛,周身的气息瞬间凉了下来,带着丝丝感伤惊动了正在暗暗部署计划的骆蝉。
“瑾。。。。。。”她不确定宫中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桑瑜他又是不是碰到了。
“恩?”南宫瑾回过神来,怅然一笑,“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不对?”
原来他还是知道了,骆蝉秀眉一拧,紧紧的追着南宫瑾的视线,诚恳道,“最好的下场你已经给过她了,不是吗?”
从南城逃出来又追随了北辰枭就注定那个结局不属于她,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错误可以原谅,可桑瑜这一次的错误不在可以被原谅的范畴之内。
南宫瑾忽然失笑的看着骆蝉,抹了自嘲的丢下一句话便跑去喂马了,他说桑瑜到底不肯听他一次,那么她对桑瑜如何处罚他也没什么怨言了,而他现在亦不是那个和桑瑜有婚约在身的南城城主,他只是瑾,只是她的一条影子。
看着南宫瑾漠然陷入黑暗的背影骆蝉的心莫名的沉重起来,瑾可知道他于她从来都不只是一条影子。
第二日一早,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打的人心生生的发寒,他们就在那样的早晨,披着蓑衣奔袭在光秃秃的官道上,向着天虞的边境之城沙城驶去。
而虞城的金殿上却演绎着另一番灼人的怒火。
“糊涂!”北辰枭一章击在蟠龙扶手上,激动的几乎要爆粗口,“骆蝉根本就不可能投诚于朕,现在又知道她就是楚璃怎可留她性命!”
站在大殿上的韦钰一惊,脸上满是羞愧的冒着汗,腾的跪在地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韦晴瞧了一眼她这个只会打仗毫无心机的哥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近北辰枭主动请缨献计道,“五哥哥莫急,不如让晴儿带着翎厥王先回天厥,到时候。。。。。。”
第十四章 天厥的通缉令
果不其然,几乎是第二天关于骆蝉的通缉令已经下发到天虞的每一座城池,每一处通路都设了关卡严加盘查。骆蝉一行三人躲躲闪闪,等到了沙城已是将近二十天之后,而那时萧墨翎连同韦晴早已快要回到银月城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阴谋已经阴麻麻的蓄积在天厥权利中心的上空。。。。。。
天厥位居北方,骆蝉他们才到了变成沙城就已经感受到了天厥那边寒肃的气氛。
骆蝉站在街角的阴暗处,透过遮盖住半面脸颊的斗篷缝隙密切注视着出关的关隘——沙门关。两纵列的士兵满脸寒霜的抓着出关的行人挨个的和画像上的她对照,就连出关的花轿队伍也不曾发过,估计就是出殡的路过他们也要把棺材盖掀开来确认才安心。
“小蝉,我都打听清楚了,守城的人最早一波是在戌时换班,然后子时在换一班。”南宫瑾出现在她身后,陈述着得到的消息。
“上一次的法子不能再用了。”上一次她可是明目张胆的毒杀了二十几个守城的士兵,这一路走来她已经记不清他们到底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论是南宫瑾还是由她亲自动手。
“那。。。。。。我来动手。”南宫瑾咬咬牙,原本也不愿骆蝉手上再沾染鲜血。
“你动手?”骆蝉侧过头挑眉白了南宫瑾一眼,质问道,“上次的伤好了?!我是想出关,不是想出殡!”
“给我准备几坛好酒。”说罢,她紧了紧身上的暗红色斗篷,头也不回的朝着沙城边上一座废弃的破庙走去。
是夜,月光疏疏朗朗的映照者古旧却蓬勃的沙城,子时的静谧带着一丝慵懒的撩人心弦的静谧杀气蔓延开来,肆意的嘲笑着仍然毫无知觉的人们。
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摇摇晃晃的抱着两个酒坛子呵呵的傻笑着,在离沙门关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啐了两口又搓了搓手,拾起一根木条奋力的刨起坑来。话说那棵枯树离守关的兵士不远不近,正好能让他们听到那阵刨土的声音却看不到人,管事的小队长怕是什么不轨之徒在行事,便派了两个侍卫前去查探。
不到一会那两个侍卫便各抱着一个酒坛子回来了,献宝似的把两坛酒举到了队长跟前。
“这是什么?!”
“嗨!刚那阵声音是一个醉汉在埋这两坛子酒呢!一看我们哥俩就给吓跑了!”其中一个士兵炫耀的拍了拍胸脯,狗腿道,“咱们也不敢吃独食不是,这不拿来先孝敬你老人家嘛,您闻闻这酒香,啧啧啧。。。。。。”铁定是值不少银子的好酒,想着那小兵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那小队长啪一巴掌打在那幻想中的喽啰头顶上,“瞧你那点出息,也不怕这是敌人的陷阱!”一边说着一边抢过那人怀里的酒坛子,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红布的封口,“先让我给你验验这酒的。。。。。。”
封口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喷涌而出,带着不合常理的清香挤进人们的鼻孔,刺激着人们的神经,活生生把话说到一半的小队长定在了原地,怔怔的咽了口口水,“这酒,真香!”
远处的暗影之中,骆蝉捂着微微有些发冻的面颊,戏谑的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这样寒凉的天气,加之晚上的湿气又中,守城的士兵又冷又困,见了好久怎么能不嘴馋不心动,而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在那两坛酒里加了当日在南宫严婚宴上用过的醉仙!
不消一刻钟,那些喝了酒水的人都东遥西晃的倒在了地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再无其他声音。消无声息的过了沙门关,他们已经算是进了天虞与天厥之间的军事防线,再走个十余里便是天厥了,她终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