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身周滑落,将我完全垄罩起来。
这么一来我等于是多了一层黏液态的皮肤一样,而且这时候我的鼻子虽然也被罩住了,但是呼吸居然完全没有受到阻碍,也许这种黏液是能够透气的吧!或者是他另外有方法,将氧气输送进来。
我依照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一处有沙地的地方,开始挖掘进去,果然在挖了将进三个人深度时,底下的沙开始缓缓的流动,起先我以为只是旁边堆积的沙,向坑里回流而以,但是沙流的力道越来越强烈,几乎像是用拉扯一般的将我拽向前去。
我被扯向迎面的沙壁,眼见就要撞击上沙壁了,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但是脸庞忽然有一种被黏膜轻贴的感觉,当我在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沙流当中了。
整个视线被细微的沙粒占满了,好像就只有离眼球数寸距离一般,我根本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了,只能跟着沙流流动的方向,像是无帆的扁舟在急流中随波逐流。
在沙流之中无法快速的移动,偶尔想要举起手来搔痒,却被流动的沙子推挤,无法顺利的伸起手来,有时后还会因为沙流速度过快,而被稍微的甩离了流向,然后才被一点一滴的又拉了回去。
这种方式实在是非常的无聊,只能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沙子,脑中的思绪飞跃过了无数的事情,但是身体却连动一下都十分吃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忽然感觉到四周的沙子开始有些暖和起来,沙子流动的速度减缓了许多,我随着沙流的方向,慢慢的移转自己的身体,让双手可以放在前方,以抵御未知的情形。
沙子由手掌和五指之间流过,我竟然触摸到了一个硬块,可惜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当然也无法辨别触摸到的物体,但是我相信这就是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神的目的,也就是真龙之躯的另一片龙鳞。
沙流又要将我推向另外一个方向,我赶紧双手紧握着那件物体,唯恐被沙流给流走了,一切就必须要重头再来了,我也施展出“灵体掌心”,尝试着将我的身体,连同那核心拉离沙流的轨道,但那核心仿佛被一座山压住了似的,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
我尝试了各种可以想到的方法,但是一方面在千百吨的沙子覆盖下,行动实在无法顺利,另一方面这核心仿佛根深蒂固一般,无法轻易的撼动。
我忽然想到了“沉思者”给我的三道卷轴,有一道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的“转龙印”,我知道这是转变气流流向的魔法,传说中风的流向有一定的轨道,被魔法师们称之为“风道”,基本的魔法师能够借用风道流过的风,以为己用,但是高阶的魔法力,便可以直接的控制风道的流动方向,据说这种风道的力量,可以吹动一整座山脉。
虽然我根本没有使用过,除了念咒释放魔力之外,其实完全不懂用法,但是我仍然决定使用这个转龙印,我一手仍抓着核心,一手探入背包中,持着转龙印的卷轴,随着咒语的念出,忽然由漆黑的沙子空隙间,渗透出红色的光芒。
那块核心似乎慢慢的移动了,跟着将我缓缓的带动上升,直到我完全升到沙面上来,当然这个核心也跟着我上来了。
他是一颗橘黄色,放着微微暖光的石头,形状活像是颗番薯,却比南瓜要大多了,我将他捧起,这种感觉好像握着一个胚胎中的婴儿般,感觉到无限的生命力,正蓬勃的成长中。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西沉了,但是我手中的“龙鳞”,却代替了太阳光,绽放出更加夺目耀眼的光芒。
第十章 战斗
我依照着星辰的方向判断,朝村庄的方向找去,但是沙漠中的地形实在很难辨认,幸好艾格妮丝闻到了我所携带的香粉味道,先寻找到我。
伙伴们又集合了,现在这里距离村庄还有一段路程,天色也已经昏暗了,我们在地下城中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因此决定先就地休息一夜,次晨才赶回村庄去。
虽然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还得当面和族长道谢一番,况且玛德列好像也很有意思,想要再多待几天,我当然必须找借口成全好友的心意。
我们就地扎营,虽然找不到木柴生火,但是“世界的土壤”所带来的温暖,足以驱走所有阴寒,我们围绕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将“世界的土壤”先交由可伦收入“地之首章”中,因为他实在太大了,整天背着不但行动不便,而且也颇嫌沉重。
可伦说他会将这块“龙鳞”,放在平衡世界中地元素星球的主星上面,过了不久,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流入体内,又好像是由体内浮升的,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我想应该是可伦已经把“世界的土壤”安置好了的结果吧。
我们由艾格妮丝领路,朝村庄的方向返回,甘伽帝这时候也已经清醒了,又和丹吉尔斗起嘴来。
随着脚步的移动,太阳也渐渐的升高,黄澄澄的沙地被阳光一反射,热气缓缓的上升,远处的景象被热气流蒸出一片模糊。
艾格妮丝安慰道:“快到了,再走两步就到了。”
丹吉尔抱怨道:“小姐,哄人也别骗的那么明显,我们还没看见村庄呢。”
甘伽帝趁机奚落道:“怎么,累了啊!沙漠中有时后会有一大片海市蜃楼,将所有实际的景象完全遮住,也许你已经在村庄了也说不定。”
丹吉尔骂道:“你欺我不懂吗?海市蜃楼都是远远的,如果我们在村庄了,怎么还可能被遮住。”
丹吉尔甩甩汗水,又说道:“对了!我看我先用TownPortal的魔法回去,你们慢慢走吧。”
玛德列说道:“要就顺便带我们回去,哪有你自己先回去,留我们走路的道理。”
甘伽帝这时也说道:“你会魔法怎么昨夜不说,偏偏今天走了一半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