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什么的,萱儿想都没想过,而且年纪小,也不曾想过嫁人一事,只是话说到了这里,便道:“是了,我阿娘说不管将来如何,姑娘家手里最好要有些银子,到时候即便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能有些底气,总不会为了要一间上房心疼银子。”
沈清儿见她说到这个,也忙接过话:“正是这样了,自己手里有银子到底是能硬气些,不用低声下气看人脸色,所以我往后也要挣很多银子,这样就算我不嫁人,也没人敢嘲笑我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只有那又穷又落魄的,才会被人笑话是没人娶的老姑娘。
她还真没想过嫁人,从前只想照顾着哥哥,不过哥哥现在身体不是已经好了么?所以她后来便改了梦想,往后就赚很多钱,然后行走江湖,去看这大好河山。
而不是嫁人,整日守在那小小后宅里,见天等着丈夫回来,与一帮女人争一个男人。
“丫头嘴胡说,姑娘家哪里能不嫁人?”沈浅儿听了只好笑,因为她从前小时候也想,往后不嫁人,可当自己遇到心动的人后,心中的想法便逐渐发生了变化。
想和那个人整日一处厮守。
清儿哈哈笑起来,“嫁人也行,但要遇到小叔这样的还差不多,你看小婶过得多逍遥自在。”说起时,满脸的羡慕。
被她羡慕的孟茯则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收拾行李的玲珑,“你着急什么,少熏那边又不是缺了你过不下去,再好好养一月半月的不行么?”
行当然是行的,但是玲珑觉得这阵子着实被闷坏了,只想赶紧换个新的环境,而且少熏比孟茯好糊弄,必然不会天天把自己困在府上。
于是笑着在房间里打了两个鹞子翻身,“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何况夫人你想少熏身边都是一帮小子,她如今又有身孕,诸事不方便呢,只怕早就眼巴巴盼着我去。”
孟茯一颗心随着玲珑翻滚的身子也是翻了几番,见她停下来了,才妥协道:“罢了,想去便去,只是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仔细些,那些重的叫小子们去办,你也要学会使嘴皮子。”
玲珑听孟茯口气松了,当下朝她福身作谢,然后欢天喜地收拾行李。
一旁的沈墨兰见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孟茯则朝她看去:“墨兰要不你就留在我这里?”
孟茯这也不是谦虚话,其实身边是真的缺人,可是沈墨兰已经有了别的打算,当即只朝她回道:“多谢三祖奶奶,这一阵子我想了许多,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我与其将这心思都花在上面,不如放在别处,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她想回石头县去,书院就算建造好了,也只有男娃儿们去书院读书,但小姑娘们呢?她跟沈巽也学了不少山里话,所以想到石头县去,教小姑娘们说汉话和些日常,好叫她们也早些融入山下的生活。
当下便与孟茯说起。
孟茯听罢,有些惊讶,沈墨兰这变相就是想要开设个姑娘们能上的私塾,如此自然是好的,当下便财大气粗道:“这主意甚好,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我这里给你去准备。”又问她父兄那头可是同意?
沈墨兰还没与他们商量,正想着今日回去,跟着他们商量呢。
这头送了玲珑去时家那边,一天也完了。
晚上是设席给沈浅儿接风,不过就孟茯带着一帮小姑娘,那沈夜澜回来时,洗碗水都倒完了,孟茯掌灯等了半宿,等不到也自己睡了。
隔日起来也不见人影,问了剑香,只说是在忙福贵洞的事情,“夫人您也别嫌三公子忙着衙门里的事情不顾着家里,说起来这源头还在您身上。”
“关我什么事情?”孟茯有些莫名其妙。
就听剑香说道:“不是您跟三公子提议,没建出新房子,就要拉人去买么?昨儿我就听谋事和在天说,到处再找工匠做模型呢,这次可不单是画图那样简单了,还要找手工精湛的匠人把那黑牡蛎村乱石滩修建的市场街道都做出来呢,然后衙门要开个什么大会,将那些商贾们都请来。”
孟茯听罢,心想莫不是招商大会?心说这沈夜澜搞经济原来也是个厉害的,自己不过是简单提了一下,他已经想了这么多这么远。
于是便叫剑香密切留意着,一面让人喊了三个小姑娘过来,打算跟她们先说一说这黑牡蛎村的经济开发区。
她知道沈夜澜在黑牡蛎村的大致发展方向,所以将福贵洞船只运输限制,以及那边船只停泊甚至到门脸一一说了。
虽是一张蓝图,但是三姐妹都听得一脸激动。
沈清儿更是尤为兴奋,“所以小婶,那咱们投钱买船么?还是买街市?”但是好像听起来,这些要花的银子,她们三人根本凑不到,便期待着,小婶能不能借一笔?
没曾想却听孟茯说道:“那船只运输太复杂,你们还小,就不要参与了,至于这街市门脸,好位置的你们那点银子够不着,位置不好的做生意又不划算,而且不管做什么生意,你们总要雇人,且不说雇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贴不贴心的,便是这每月的月钱,也是一个难题,租出去的话,收益回本太慢,对你们来说也不合适,所以我给你们想了一个绝妙的赚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