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听打听,刚才沈裔去那家里做什么了。”
不一会儿,亲信回来,对许向泓道:“启禀国公爷,属下刚才过去打听过了,刚才那人家,是以前跟着老沈国公,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沈家人每年过年都会给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受了重伤的老兵送些银钱过去,今年派出去的就是沈家的大公子。”
“送钱?”郑国公自言自语道:“退下来的老兵那么多,沈家哪来的这么多钱?”
亲信道:“这……属下就不清楚了。”
“罢了。”许向泓把帘子一放,道:“咱们走吧。”
几日后,许向泓正在家中用早膳,突然有下人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说是今晨门卫开门时,发现门口放了这么一封信,下人们不敢擅自处置,这才赶紧拿来给许向泓过目。
许向泓将手中信封拆开,把里面那张信纸拿出来一看,里头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名字,其实有几个名字,许向泓觉得十分眼熟,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在哪儿听说过。
这些人,不就是以前跟着老沈国公一起打仗时的旧部吗?
有几个人,还是老沈国公的亲信。
到底是谁大晚上的将这份名单送了过来?对方送这份名单,又是何意?
许向泓盯着名单上的名字,迟疑片刻,然后对亲信道:“去查查!到底是谁将这封信送过来的!查清楚了立马回禀!”
然而,许向泓派出去的人,查了整整一天,也没查出送信的人是谁。
当时那人送信的时候,挑的是深更半夜,那个时候外面连个行人都没有,更加没有人看见,到底谁把这封信放到了许府门前。
许向泓手中拿着这份名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
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管送信的是何人,其中又有何深意,有件事,许向泓却是确定的,对方是冲着沈家去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他手中的这份名单,就是扳倒沈家的利器……
想到这儿,许向泓立马抬头,冲着门外喊道:“来人!速速去把瑄王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同他商议!”
……
年后没两日,孟长亭就又重新出发去外地了。
临走时,孟长亭又来了夭园一趟,特意向赵西瑾辞行,赵西瑾还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不准备等过了上元节再走吗?”
“不了。”孟长亭道:“上面催了,急着走呢。”
赵西瑾道:“那你一路上,注意安全。”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明年了。”孟长亭骑在棕色的骏马上,他抚摸了一下马儿头上的鬃毛,对赵西瑾道。
“下次回来,应当就不用再去了吧?”
“应当是的。”孟长亭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倒是真不知道,是该盼着回京,还是该盼着一直在外面呆着了。”
赵西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长亭并不想成亲,在外面的时候,他还能躲躲清闲,但一旦回来了,肯定是想躲都躲不过去。
只要他从外地回来,肯定是要成亲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