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骨折部位没有伤痛加剧的情况,王医生说应该没有大问题,但还是不能大意。大概是因为病人只有他们两个,医生闲得发慌,没事就盯着他们管教。
严慕有时候被管得不耐烦了,还不能发火,一发火肋骨连着心脏都疼起来,他索性让王光强进屋从里边把门反锁了。王医生气得站在窗外破口大骂,他就关在里头抱着电脑敲东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对比下来,王医生对赖思归的态度就和颜悦色多了。赖思归趁着王医生心情不错,悄悄跟他打听,“你跟他们是一个组织的?”她指指紧闭的房门,她都怀疑这几人一直关在房里能做什么。
“谁他母亲的跟他们一个组织的!”王医生立刻就炸了,比着胸口,“我这是医者仁心,看到没我的心,路边小狼狗我也会救的。”
妈的,嘴一个比一个严,赖思归扶着林向一瘸一拐走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小别墅收到一份传真。
王光强拿着那份传真在严慕房间里待了很久,出来时,神色很是疲惫,但似乎又隐隐透着几分雀跃。他走到赖思归面前,没头没脑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然后转头又去拍其他人,大有奔走相告的意思。
晚饭后,严慕召集所有人去他房间,他环顾了屋里的所有人。
说:“我们现在就下山。”
赖思归头皮一麻,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
“那我们还要做什么?”
“我们啊,就等着吧。”
“等什么?”
“等他们都做好准备。”
所以终于都准备好了吗?
王光强说:“没错,我们拿到关键资料了。”
……
连夜回到江林,王医生通过院方提前安排好了两间一院的重点VIP病房。赖思归没想到,这么晚林队还在病房等他们。这个威严寡言的老人,像突然之间老了下来,神色里满是疲惫。
这天晚上,王光强等人几乎跟着严慕彻夜未眠。
他们住的病房已经戒备起来,里外站了十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林队的人拿着电脑和严慕一直待在隔壁病房没有出来。
赖思归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能问,她靠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墙上的电视,等待天亮。
时间走得格外慢,赖思归想起小时候在家里赖思归惊讶地叫了一声,“郭律师?”
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率先站起来,朝赖思归笑笑,“小赖,你好!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