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豪气逼人,一共一万二。
林疏月皱眉,魏驭城到底给他涨了多少。
到魏宅,娄听白简直惊喜,“呀,月月来了。”
林疏月笑得乖巧,举止礼貌,“昨晚魏驭城带了两篮樱桃,吃个新鲜,我就给您和伯父送了来。”
娄听白眉眼微弯,打心眼里的高兴。
林疏月把口红一并递过去,“我给您选了几支,也不知合不合适。”
娄听白不端架子,“你来得正好,陪我出趟门。这里头你选一支,我就涂。”
林疏月也落落大方,问:“您穿这身吗?”
“是。”
林疏月点点头,拿起一支她也很喜欢的,“偏枫叶红,但又不会太暗沉,与您这身湖水蓝的裙裳应该搭。”
魏濮存从书房下来时,就瞧见一老一少在客厅,阳光充盈,满堂明亮。娄听白微仰脸,林疏月浅浅躬身,温柔细致地帮她涂描唇瓣。
这画面太美,都不忍出声打扰。
魏濮存熟练地使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儿子。
此刻的魏驭城刚抵达工厂,下车前就看到父亲的消息,只一句话:
-我夫人。你夫人
魏驭城不由弯唇,春风漫脸。候在一旁接待的人面面相觑,不是说魏董一贯清冷示人吗,胡扯,这明明平易近人啊。
娄听白今天确实要外出,去城西温明街的一家旗袍店量体裁衣。
难怪了。林疏月觉得娄女士的衣品相当好,既符合她这个年龄的端庄雍雅,又很有自己的风格。娄听白穿衣款式简洁雅致,甚至连标都没有,原来都是定制。
这家旗袍店的店名也好听:简胭。
店面小,不起眼,但进去一瞧,宽敞亮堂,从装潢到陈列,都是花了心思的。老式碟片机,长方形的铁盒盖了一半,仔细看,能惊喜地发现,里头竟藏着一朵风干的玫瑰花。
店里意境婉约,靠墙三面是长长的衣架,挂满了各式旗袍,姹紫嫣红却并不艳俗,只觉衣香鬓影风情万种。
林疏月还以为,这么复古有情调的氛围,主人一定是有很多人生阅历的长者。可当看到人,她眼前一亮。
珠帘轻响,美人半遮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魏夫人,您来了。”
娄听白笑着应,“又要麻烦你了。”见对方目光善意地落在林疏月身上,娄听白主动介绍,“这是姜宛繁,这是林疏月。”
都是美人儿,一个照面,笑意同时浮现。
林疏月的漂亮属于大开大合,也是她平日穿搭偏简洁,要真出席晚宴,也一定是璀璨夺目的中心点。但眼前这位不同,漂亮的桃花眼,人如其名,温婉动人如含蓄的美玉。
娄听白进内室量体,林疏月便在外头等。
店里有几个年轻徒弟,看着也都是很舒心的人,对上视线,便大方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忙手上的活。
林疏月坐在靠内室门的藤椅上,不一会,又有客人造访。
三位中年女性,高跟鞋爱马仕,浑身珠光宝气。林疏月视线扫了眼,便不在意。但那三人的目光却很明显地在她身上停留。
其中一人问:“真是听白带来的人?”
“不假。”稍丰腴的那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