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伐玩味道:“可你有理由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犰狳无话可说,和东府的战争中,南府用了太多本不该出现在荒服的灵器,他们也听说了对方死前的那句威胁。
“你等到了机会,修堇死了,本以为趁着战后的混乱能够浑水摸鱼没想到白言梨却将南妖府彻底封锁起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苍伐淡定道:“于是你来此挑拨离间?”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犰恨没有先掌握到一些证据,他急道:“见识过您的强大后我是真心认主的,也是真的发觉有蹊跷,您太放任夫主了,他手中权势太大想要瞒着您做什么您根本一无所知啊!”
“听起来倒是真为我担心的,”苍伐眯了下眼,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先不杀你,你的存在到底有些象征意义。”
除了家主外还有位大妖,哪怕看不到,只要能感觉到气息对于稳定妖府也是有益的。
“而且……”抬手,苍伐居然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拉车的来替换你。”
“……”被如此温柔对待,犰却高兴不起来,那句先不杀你已经能够证明今天的这场对话是失败的,甚至连还留着的这条命都只是暂时的。
可,以身前这位的脾气,没有得到信任的下场怕是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但是呢,”果不其然,摸着犰的脑袋,苍伐低声道:“你终究是做错了事的,要受些惩罚。”
“还请您饶了我。”脑袋磕到地面,比刚才被穿透手掌还要惊恐,犰颤抖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吼呜~”
手心有光纹亮起,下一秒,原地跪着的男人被迫显出真身,在那光纹下,猛兽还没反应过来就又一点点缩小。
“吼呜~”真身被变成狗般大小,犰还没有反应过来,急迫的他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张嘴却是连续的,“吼呜,吼呜?”
“过来。”这会语气中的柔和倒有两分是真的了,苍伐招了招手。
犰狳还茫然着,唯独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苍伐看妖兽过来乖巧蹲下,那手又落到对方脑袋上,“你血脉还行,能不变人就不变人了。”
犰狳试着挣脱,很快发现下在自己身上的禁制非常强大,他感到绝望。
“瞧。”顺着脑袋往后背摸,苍伐当真逗狗般,“不说话还是有点可爱的。”
“吼呜~”
“先这么着吧,”院落外,白言梨刚要进来,苍伐收回手,望着他的同时漫不经心道:“好好当条狗,等我开心了你就能做回犰狳,可你若再不安分……”停顿片刻,苍伐沉声道:“那就一辈子维持这模样吧。”
“吼呜。”匍匐到地面,缩小版的犰狳舔了舔自己受伤的爪子。
白言梨到了近前跑起来,苍伐看他气喘吁吁停到身前。
“夫君。”眼角眉梢带着笑意,人类很明显准备了什么。
苍伐躺回去,抬着下巴“嗯。”了声。
很可以,这么多天总算想起自己的存在了。
“你起来。”温泉一夜后,白言梨随意许多,说着话,他弯腰来拉苍伐的手腕。
“嗯?”心中不是那么高兴,虽说没把犰说的话当真,可总有那么丝丝的不舒服。
苍伐躺着没动,白言梨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动他,人类有些恼火,单手插腰不悦道:“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