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紧随其后,来到柱子旁,说道:“皇上,你看,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胡亥微怔,循声望去,只见那根柱子上有一个孔洞。
赵高道:“皇上,你的信使果然厉害,这一支箭矢几乎是擦着我的耳边射过去的。你看,我的耳朵上,还有一道疤。”
这使者就是蒙盐。
胡亥淡声道:“如果你能猜到是什么人送来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安全。
赵高低声道:“唉,那位大侠的箭术真是神乎其技,如果那天他再差那么一点点,就不会有人护送太子出城,也不会有人千里迢迢去找皇上了。”
胡亥看出了勿乞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赵高告刁状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做,看着皇上没有回答,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微笑着说道:“皇上,不如让微臣为你值夜吧?我对这位太尉有些了解。”
“那是自然。”胡亥对赵高的谄媚之意并不反感,他微笑着说道:“多劳太尉了。”
赵高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让胡亥留宿,也不全是为了拍马屁,而是另有目的。
刘莹走了过来,说道:“皇上,要不要我现在就找吕雉谈一谈?该说的话,不该说的?”
胡亥刚坐下来,赵高就拿着一双新的鞋子给他穿上,他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想了想,说道:若是你现在就去见她,岂不是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这两天你派人去弄点好吃的,好好照顾她的孩儿。过些日子,你就假装找个借口,跟她说说。”
刘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胡亥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柔声道:“这几天,我自己也弄了一件衣服,和你差不多大。”
胡亥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我和尉阿撩身材差不多,就让他穿吧。”
刘莹一怔,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喏。”
胡亥轻叹了一口气,天下都是伤痕累累,还穿什么衣服?
胡亥转身,亲自为刘莹斟了一杯清水,以示安慰,然后才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放弃一切可以联合的势力。我记得你说过,她将刘邦弄昏,然后从沛县逃走,暂时留在广陵府,但现在,她却和刘邦一起回到了栎阳,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储君。
刘莹接过胡亥递过来的茶杯,神色缓和了下来,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从她以前的表现来看,她对刘邦已经彻底绝望了,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虽然这很困难,但我可以尝试一下,或许可以说服她,让她离开刘邦。
“让她离开刘邦?”胡亥插了一句嘴。
刘莹一脸懵逼:“你在跟踪我们?”
胡亥温和看了刘莹一眼,说道:“你一定要说服她,让她把刘邦也带来。”
刘莹这才反应过来。
胡亥眸色深沉,他幽幽地说道:“要让她离开刘邦,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刘莹思索着皇上的指令,退出了皇宫。
她之所以让吕雉离开刘邦,是因为她对刘邦有感情,她不希望吕雉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但若是站在整个世界的角度上,吕雉和刘邦都会被送到皇帝身边,对她的计划也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