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得很。贺伯爷真是为朕举荐了位好官?!”大昊帝冷笑连连。
“臣万死!臣有失察之责,请陛下降罪!”贺鸿文知道这事不能辩驳,只能老老实实应下罪责。
他也算是有从龙之功,希望皇上能念他一点旧情,对他从轻处罚。
这个时候,李景昌是不会站出来说半句的,他很爱惜他的羽毛。
“安定伯倒是认错认得快。可惜这事不是一个失察过失便能过去的。现在们要关注的是,每个月十万两的进项,去了哪里的问题。”李景珩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贺鸿文。
“贺鸿文,说说吧,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大昊帝冷冷出声。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臣冤枉啊,臣真的冤枉!秦沪是微臣举荐,但他上任后,微臣并没与他有过多的私下接触。”
“他此等违法乱纪行为,微臣也是第一次听说。微臣对陛下忠诚不二,一颗赤诚之心,日月可鉴啊。陛下!。。。。。。”
贺鸿文跪倒匍匐在殿上,浑身瑟瑟发抖。这个罪名,他死也不能抗。
“哼,好个赤诚之心!你们真当朕年老昏聩了吗?”大昊帝听着安定伯陈年老调表忠心的话,气得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折,向下面砸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文武百官皆跪倒在地,稽着不敢抬。
“全都给我起来回话!”大昊帝用手撑额,平息了一会儿。
“珩儿,你们还查到什么了?”
“启禀父皇。明镜堂还查到每月三天铁材贩卖之日,都是淮安府尹魏大人休沐之日。也就是说,每次都巧妙地躲开了魏大人。”
“哼,看来,这个魏未,还是不错的。”大昊帝怒气稍有平复。
李景珩嘴角噙了一丝冷笑。魏未到底忠不忠心,现在揭开还不是时候。不但不能揭开,还得捧着,捧得越高,以后打脸便越响。
“父皇,对于钱财的去向,虽然秦沪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明镜堂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笔钱先是分十份,存入了江南三个地方的银号。然后又分别流入陇南,陇西几地,最后到了盐城,平津两地的银号。钱暂时没再动了,我们的调查止步于此两地。”李景珩继续汇报着明镜堂的调查结果。
众大臣再一次惊叹明镜堂的调查能力,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种畏惧:明镜堂真如一面镜子,不论你藏匿多深,都能叫你原形毕露。
这么复杂的洗钱方式,这么短的时候,便被他们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众人也在猜测,盐城和平津都是上京边上的小城镇,这钱绕了一圈,竟是到了上京附近?
“查,继续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大昊帝心中警铃大作,这么多钱,辗转多地,最后流入了上京附近,这是要作甚?造反吗?
“珩儿,朕给你放最大的权,不论何人,只要有怀疑,你便去查。任何手段,如何查,朕都不管。朕非得查出此人不可!”大昊帝阴沉着脸,手握拳头,狠狠砸向御案。
“儿臣遵旨!”李景珩长身玉立,双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