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以言喻的魅惑。
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好小好小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吻过她的额头,那时心窝热热的、脸儿红红的感觉还一直牢记在脑海里,没有遗忘过。
虽然现在他做的其他举动更煽情,也更燎火,但是这个浅浅的吻却最能撩起她忠实的反应,她发出娇吟,气息陷入紊乱。
她破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小的身子被他摇晃得无法平静,只能攀附他汗湿的背脊。
她的回应让他迷恋不已,他必须要非常克制,忍住想在她温暖体内疯狂放纵的野蛮,可是她不懂他的体贴,软嫩的唇啃着距离她最近的颈窝,刺痛与她口腔的温热芬芳,让他几乎要浑身战栗起来。
他被耐心所抛弃,再也无法君子,他被她操控,像个最卑微的臣子,忠诚而完整地奉献给她,他追逐着她、想念着她,她一笑,他的心情跟着大好,她一哭,连带揪绞着他,将满天空的乌云带进他的世界,他以为那只是得不到她时的过度幻想,然后当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在他身下为他娇弱细吟,他竟然更加沉沦,他知道,那是所谓的──
上瘾。
第七章
右派与左派的关系正式进入了水火不容的对峙冰点。
右派新订帮规第一条:与左派人马狭路相逢,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二条:与左派人马餐馆巧遇,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三条:与左派人马路边擦肩,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四条:走路绝不靠左走!开车绝不左转!左撇子不准入帮派!遇见两条岔路,就算右边那条一看就乌云密布、森冷可怕,活脱脱就是死路一条,也绝绝对对不准选左边那条光明的康庄大道!
反观左派则是低调再低调,忍让再忍让,窝囊更窝囊,面对右派完全处于被动,不主动挑衅、不主动争执,甚至被右派的人围殴也只能打不还手地摸摸鼻子自认倒楣。
不过,也不是所有左派的人都有这种宽大忍耐的胸襟,与右派人马零零星星发生过数十次的冲突,右派虽然嚣张,但论强悍、论帮派人数,右派都无法胜过左派,一旦左派反击,右派肯定吃瘪,所以那数十次的对抗,右派零胜全败,但是凯旋而归的左派人马也不会光荣领赏,反倒是一顿严厉处罚少不了。
“打赢死对头,不赏反罚,真是见鬼了!”左凌豫源源本本转述手下弟兄的不满。
“那算什么,我上回只是从右派门前经过,他们拿出冲锋枪准备扫射,我正要掏枪自卫,左爷竟然逼我收回枪,叫我跑快点就好!”左宏飞才觉得气人咧,最气人的是──那把冲锋枪还是从他们左派抢走的,不然穷疯了的右派哪有本钱买这种高档货!
“左爷,再这样下去,弟兄们会忍无可忍的。”左凌豫也吃过右派的亏,不过他反击那狐假虎威的两三只小猫之后就当成无事人一样回来左派,只字未提,省得被风啸惩治。“你就不能和司徒绾青和好吗?”两人吵架连累两个帮派,不划算。
风啸叼着烟,闭眸聆听着书房里悠扬轻柔的音乐,当然也听见了左凌豫的问题,他吐出白烟,张眼笑了。
“短期内要和好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早在他意料之内,他是有意要和她走到这一步,与她为敌,让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无心去探查事件的真相与……真凶,用尽她的所有心力来恨他就好。
“你们已经吵了四个多月了,还不够吗?”左宏飞实在无法想象风啸能容忍一个小女人放肆成这副德行。
“什么时候找出福田匡弘,我和她就什么时候和好。”风啸笑意微敛,提到那个人名时,眸光转为阴狠。
“你干脆直接跟她说清楚福田匡弘这家伙的真实身分,让她跟你合作一起报杀父之仇,不是更好吗?被她把你当死敌一样仇视这主意不太高明。”左宏飞讨厌这种太刻意造成的误会,明明自己没做的事却要被对方误解,背黑锅的鸟气他最受不了。
“然后,教冲动的司徒绾青不顾后果送上门去让福田匡弘一枪打穿她的脑袋吗?”风啸冷哼。
他就是不愿意让她面对任何危险才以自己为筹码,情愿成为她的死敌,承受她的仇恨目光。
“姓右的都没长脑来思考吗?她爸一样,她也一样,只会连累姓左的,你爸也是,你也是。”左凌豫替姓“左”的感到不值,老被姓“右”的连累,暗地里替姓“右”的劳心劳力还被当成驴肝肺,蠢到爆。
“她带领那几只小病猫找我们麻烦,明明弱得要命,说不定连我半根指头都挨不住,却偏偏还要让他们。”左宏飞越想越呕。
“你们就再忍一段时间吧。”最有资格哀号的他都没开口了,其他人就少吠几声。“阿豫,你查得怎样了?”
“福田匡弘两天前用假身分从日本出境,据说他吃了日本组织那边好大一笔款项,日本组织也派人在寻找他的下落。”
“那么我们得更快一点,在他变成尸体之前先逮到他。”
“福田匡弘?”
司徒绾青高高耸着眉,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耳熟的名字……”右叔倒是皱起眉,陷入沉思,想呀想地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姓名。
司徒绾青又拆了一包饼干,吃掉好几块之后才拍拍身上的饼屑问:“左派努力找这个人做什么?”
右一努力吞咽满嘴的饼干,顺便再干掉一杯红茶才顺气回道:“不清楚,只知道左风啸找这个人找得很急,我可是正好在路边逮到一个左派的家伙,死打活逼才得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