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怀疑贱妾的用心?”泪水盈盈乍现,却又猛然倔强的转过脸,不让泪流出。
浩瀚王瞧着她淡声道:“没有人怀疑你什么。”
“本王只是在提醒你,如果再有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贱妾真的没有恶意。”她想解释却又觉得这种解释太过勉强,他已经不信她了不是吗?
他竟然不信她,在怀疑她的用心!
“好好休息吧,别在胡思乱想。”他淡淡的吩咐下去,转身就这么走人了。
五夫人见状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王爷刚刚的态度瞧着与平日无异,可她还是品出了那话里的冷落,就是态度上也冷却下来。
手握着玉镯她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有多久她没有放声大哭过了,可就在此时,她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心里的委屈,百转千回,终是无处可以宣泄,除了痛哭一场,还能和谁诉说这心里的哀与愁。
含纱悄然走了进来,瞧见五夫人手里抓着一个玉镯在那里哭得好不绝望,心里微生疑惑,这玉镯明明送与了王妃,现在又在她的手里,敢情是被王爷拿回来了。
按理说拿回这玉镯她应该高兴啊,怎么反而哭得如此的伤心了?
“夫人,别哭了,去床上休息吧。”含纱小心的走到她的身边轻柔的道。
五夫人闻言猛然就止了泪,她一时伤心而失了态,她的泪是不会给任何人瞧见的,特别是这等低贱的奴婢,瞧见她如此落泪还以为她不受宠了,到时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
她背后没有什么靠山,只能小心翼翼,可现在,王爷竟然疑心于她,让她如何的不伤心呢。
这个世上,也只有王爷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了,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含纱安置好了五夫人上床休息,一个转身找个机会含纱就跑进了院外。
西苑。
叶侧妃正听着红心的回报:“王爷已经把玉镯由王妃那里要回来了,可五夫人却哭得伤心,这中间不知道有什么内幕。”
这中间的确有内情,叶侧妃自然也猜不透,只是道:“继续盯着五夫人。”
“本宫就不相信,这五夫人会如此的淡定,更不相信这王妃会如此的大度。”二个女人同是浩瀚王的宠爱的女人,这二个女人却能和平相处,而且王妃还给五夫人看病,这简直是在挑战人性的极限。
给五夫人看好了病就意味着她可以怀孕了,五夫人如此得宠,到时岂不是要和她一较高低,可王妃却压根不在意似的,叶侧妃不相信她会如此的心善。
晚上的时候红心又回报说:“王爷又去了王妃那里留宿了。”
叶侧妃闻言微微拧眉,她生得如此的如花似玉,王爷却偏不瞧一眼,让叶侧妃每天的独守空房,她又岂能不恼啊!
红药不由嘀咕道:“最近王爷是时常去王妃那里留宿,长此以往只怕王妃要怀上世子了。”
叶侧妃冷然的说:“听说她才刚流产没几个月,小世子那是这么容易怀上的。”
夜色染上凉意,洛神苑里浩瀚王又来了,这不过是坐实他中午的话,他说过晚上要来这里的。
来就来吧,西洛是拒绝不了他的,漫漫长夜西洛又不想早早睡下,天天睡觉她几乎都不困了,索性一个人坐在一旁瞧了一眼书,那厢浩瀚王半卧在床上瞧着她认真看书的模样。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西洛早就看不下去了,眼睛不知道瞄到哪一页了。
“爱妃还不来给本王宽衣吗?”浩瀚王瞧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就开口叫她,不然他还真怕她这样一坐到天亮。
西洛闻言眸子微闪,轻柔的道:“爷,时辰尚早,妾身实在是毫无困意。”
“若是王爷累了,不妨先睡吧。”他每日要早早起床上朝,自然是要累的。
浩瀚王闻言却道:“既然爱妃睡不着,不妨就来跳一个给本王瞧,本王为你伴一曲如何!”虽然是在问她可那话语里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已经吩咐下去:“来人,去前院把本王的琴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