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轻轻放开揉着言和脑袋的手,改为搭着她的肩膀,两人保持着亲密的步调前行,他微笑着说:“别说那些只是玩笑话,就算不是,又有多少女子能同时拥有温柔、美貌和好身材呢?除了你的师父红美铃在艾诺尔斯武馆,还有永琳的徒弟,那只叫铃仙的柔顺兔子,我不确定还有谁能够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
实际上,还有不少人,比如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绫梦,武馆里的玄姬,曾请洛安品茶并赠送茶叶,还有小时候带他进入孤儿院,如今不知去向的孤儿院院长莲华。如果非要算上,不生气的上白泽慧音和不拿刀吓人的八意永琳也算。不过,为了不让言和失落,洛安选择把这些都省略了。
洛安轻轻加了点力搂着言和的肩膀,假装自嘲地说:“就算真有那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不靠谱家伙,除了你这个练武练到分不清是非的傻丫头,还有谁能看得上我呢?”
对于洛安一贯的自我夸赞,言和总是无可奈何,但听到他自嘲,她却感到不快。
“什么不靠谱的家伙,你这家伙明明一直都是故意的吧?”
洛安突然笑了,洒脱地回答:“不管怎样,就像我说的,除了你这个笨蛋,没人会看上我。话说回来,言和,你到底哪里不好了?”
他搂着言和肩膀的手更加紧了,微笑着说:“你既会持家又温柔,长得还漂亮,至于身材嘛……嗯,古人常说女大十八变,你现在才十六岁,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成长呢。”
洛安瞥了一眼因被夸奖而傻笑的言和,又笑了起来,打趣道:“当然,如果你能改掉总是唠叨我的习惯,那就更完美了。”
言和正沉浸在被夸奖的喜悦中,突然被洛安敲了一下,立刻不高兴了:“如果你平时能正经点,谁会爱唠叨你呢?”
“啧,生活已经够累了,整天正经八百,绷着脸不是更累吗?”洛安笑眯眯地回应,侧头看着言和那宜喜宜嗔的娇颜,眼中满是温柔:“所以,别多想,言和,你很出色,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言和被洛安的话说得心里暖洋洋的,害羞地红了脸,小声说:“所以,洛安,你是真心喜欢我,不是勉强吗?”
“勉强肯定是没有的,但喜欢嘛……”
尽管很想顺着言和的话让她更开心,但洛安在某些事情上从不撒谎。就像他不会欺骗洛天依,承诺会永远陪在她身边一样,对于喜欢这件事,他也不会欺骗言和。
他一手搂着言和,另一只手托住后脑勺,笑容收敛,轻声说:“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呢。”
言和惊呼:“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喜不喜欢你,我真的不太确定。”洛安的声音依然轻柔,但刚好能让言和听见,“喜欢这个词包含了太多意义。我喜欢天依,因为她是我妹妹;我喜欢阿绫和字典,对清弦的喜欢也是同样的,因为她们是我的,也是你们的朋友。我喜欢这座城市,因为它繁华美丽,人心如梦般美好。我喜欢这个世界,因为它充满趣味,不仅让我遇见了你们,还充满了各种令人惊喜的不可思议。”
言和想说什么,但洛安的话已经自然而然地继续下去。
“我知道,言和,你说的喜欢不是我刚才说的任何一种。但很奇妙的是,关于你想要的那种喜欢,或者说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我一无所知,完全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