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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歌一脸疑惑。“唉……”瞎眼老乞丐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年轻时在一户富商家里当书童,他儿子犯了错却让我顶罪,被那伙人使劲毒打,眼睛还被弄瞎了。白天去讨饭,晚上睡在破庙,直到遇到林之南……”原来,是林之南救了老乞丐,还时时去破庙探望,许诺一旦有事就去家里找他。老乞丐是个知分寸的人,和林之南萍水相逢无亲无故,肯帮他这个可怜之人,已经是很有善心了,因此即使知道他家在哪里,也并没有去找。杨清歌听完老乞丐的遭遇,对他立马多了一分尊敬。这个被社会压迫到最底层的人没有了做人基本的体面,没有了社会的尊严,被毒打被践踏,可是内心还保留着做人的自尊。杨清歌把身上所有的铜板留给了瞎眼老乞丐离开了,下定决心等书院放假她要去拜访林之南。杨清歌不知道的是,林之南性格孤僻很少与人来往,唯一的女儿丢失后直接闭门谢客。两天后杨清歌复习完功课,按照老乞丐给的地址去找林之南。城外十里青城山下,杨清歌走得脚都痛了,在一棵桂花树下看到了林之南的住所。这栋房屋安静地矗立在山下,距离最近的村镇有一段距离。周围的土地被落叶厚厚覆盖了一层,偶尔的几声鸟鸣更显得清净。“嗒嗒嗒……”杨清歌叩响大门,“林伯伯,你在家吗?”
杨清歌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难道不在家?“他不会出来的,小姑娘你走吧。”
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杨清歌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找去她这才看见在一堆杂草里坐着的是那个老乞丐。那天老乞丐就猜测到和他打听林之南的小姑娘会来这里,当天就来到了林之南家门口。这里鲜少有人经过,老乞丐就靠着杨清歌给的馒头填饱肚子,静静等待她的到来。“小姑娘,你到底找林之南有什么事?”
老乞丐很疑惑。杨清歌一顿不知道怎么回答,肯定不能说是001系统让她来的吧,即使说了实话也没人信啊。老乞丐心中了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馒头之恩已报,他的事已经完成了。“小姑娘,听你说话彬彬有礼,一定是个有学问的孩子。你不如写封信下次再来的时候塞到门缝里,你是否能见到林之南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真是个好主意。”
杨清歌不由得对老乞丐又多了一份亲近,“老伯伯,谢谢你。我叫杨清歌,是江南书院的学子。”
既然不能见到林之南只能用这种办法了,想到学院要旬考,这几天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杨清歌告别了老乞丐,直奔江南书院。找人是要紧,可书院的旬考更重要,这可是凸显实力的时刻,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江南书院的旬考很严格,旬考前会给假一日,学子们自行复习考试内容。旬考内容分为口试、讲解和笔试。只要有一项考试内容不合格,就会被赶出江南书院,根本没有补考一说。这天杨清歌复习完功课后腰酸背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要出门透透气。【001:请问宿主在旬考中是否需要帮助?】杨清歌一怔,拒绝了。要是连旬考都过不去,她自己都没脸在江南书院待下去了。旬考那天,杨清歌特意多吃了两个肉包子,吃饱了才有精神应对考试呀。平时爱玩闹的书院伙伴们都捧着书本临时抱佛脚,有的竟然紧张到拼命喝水缓解压力。杨清歌摇摇头,心理素质差啊。董依依和董然姐弟俩看到杨清歌打了一声招呼后立马埋头看书,看来大家都担心被江南书院赶出去。钟声响起,旬考开始。院子里摆着几十张案桌,桌前整齐地放着笔墨纸砚,监考的夫子们分别坐在不同的位置防止有人作弊。先从口试开始,前面的一位男学子身体瑟瑟发抖,说话也含糊不清。同窗劝他放松下来,谁知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书院的伙伴们本来不紧张的这下可吓坏了,一股压抑的氛围弥漫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祈祷。杨清歌从小心理素质就非常好,从小山沟到江南书院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旬考对于她来说只要发挥出平日的水平,完全就没问题啦。这不刚考完,杨清歌的牛皮就忍不住吹上了。“清歌,考得怎么样,你一定能过吧。”
先考完的董依依立马过来询问。“我觉得没问题,这次的考试题一点不难。”
杨清歌轻松回答。“我就说你行,你可是天生的读书苗子。”
董依依现在对杨清歌很是佩服,优秀的人自然愿意和更加优秀的人做朋友。“哎呦,旬考成绩还没有公布,你就敢说大话通过了。”
正在交谈的两人抬头看去,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白色绸衣的学子。他一脸不屑,看向杨清歌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这是江南郡知府家的大公子苏展白。”
董依依小声说道。杨清歌知道来者不善,刚才和董依依说笑的话,谁知竟被旁人听了去。“展白师兄说笑了,我又不是学霸,只是自我安慰希望能通过这次旬考罢了。”
杨清歌一脸谦虚。“哼,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少在我面前装,你这种人我见识多了。”
出考场的学子们正在对题,听到他们的谈话立马围了上来。苏展白可是江南书院的风云人物,风流潇洒学识也不差,就是为人有些高傲。杨清歌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风头,在成绩还没有公布出来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当鹌鹑吧。见杨清歌不说话,苏展白步步紧逼,“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赌什么?”
杨清歌没有退缩,不搭理这个富二代,但不代表她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