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婆答:“世子爷令老身照拂夫人,待明日雨歇,再送夫人上岸。”
茜月淡然:“吾知矣,婆婆请回休息。”
船婆却不愿离去,近前讨好言:“夜黑风高,留夫人一人,老身实难放心,愿伴夫人解闷。”
茜月近之,觉其身有异味,强忍不适:“吾不惧暗,夜已深,请婆婆亦安歇。”
船婆见茜月坚持,不舍而去。
茜月呆坐,心若空谷。舱内尚存欢爱余温,前刻山盟海誓,转瞬为另一女子,再次将她弃之不顾,连告别之语亦无。
雷鸣电闪,雨势更甚。此夜,惊雷、暴雨,夫君不顾一切,心急如焚奔向她人,心如刀绞。
泪水难抑,越是强忍,越是汹涌。滴滴答答,沾湿枕畔。
恍惚间,舱门再启,茜月惊坐,朦胧中见一黑影,心惊胆战,问:“何人?”
“夫人勿惧,是老身。”船婆复至。
“深夜来访,有何要事?”茜月拭泪问。
船婆近前,轻拉纱帐,言:“雷声大作,恐夫人惊恐。”
言毕,坐于榻旁。茜月不悦其自作主张,又闻异味,冷言:“吾不怕雷,婆婆请回。”
船婆满脸堆笑,献殷勤:“船上湿气重,夫人需保暖,老身为夫人熬制姜茶,趁热饮之。”
说罢,取来一碗黄汤递予茜月。茜月接之,礼节性致谢。
与船婆相处,茜月颇感不适:“婆婆请回,吾欲寝。”
船婆露齿一笑,牙疏齿缺:“老身先行告退。”转身,又瞩:“夫人趁热饮茶,而后安寝。”
茜月点头催促,船婆离去。她置碗于案,锁舱门,复卧。
闭目,强压思绪,风雨交加之夜,孤枕难眠。恍惚中,舱门似又开启,疑虑间,帷幔被掀。
“啊!何人?”茜月惊呼。
来者未料茜月清醒,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