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婚前,徐钦并未纳妾。即便是上一世五年相伴,他也未曾破例。正因此,即便对徐钦为青鸾所做之事愤怒非常,她心中仍存一丝希望。
“放肆!”徐钦最重规矩,此时已大怒。
徐妈一颤,不敢再言。
王妈身为管家,较徐妈更为机敏,见世子动怒,忙补救道:“三爷向来循规蹈矩,定是那丫头诱人,世子莫怒,明日奴仆便将那丫头逐出府去。”
自长公主与国公争吵后,不顾年幼的三爷、三小姐,径自回公主府。
三爷作为老夫人亲手抚育的嫡孙,疼爱有加,即便犯规,老夫人虽怒而不忍严惩。然近几日老夫人抱恙,无人敢提此事添乱。但这等私情,仆从不敢隐瞒,故来禀世子爷与夫人。
世子爷严明,徐妈忧心小少爷受罚,自当污名于那不安分的婢女。
“唤老三来。”徐钦冷言。
片刻,三爷徐翔垂头丧气而来,见兄长怒容,只低头侍立,大气不敢喘。
“愈发长进了。”徐钦厉声斥责。
“先生多次提及,你逃学懒读,武功也稀松平常。既成人,文武皆不精,反效仿那些纨绔子弟行径。”
三爷徐翔低首,不敢抬眸,诺诺答:“是小弟不对。”
徐钦见他认错,在妻前不便再加苛责,瞪他一眼道:“稍后祠堂领罚,三十杖。”
“是。”徐翔回应得还算爽快。
徐钦续道:“下月起,随我军中历练。”
并非商议。
徐翔闻言惊讶,抬头疑视兄长。
徐玲轻声道:“汝已非稚童,书卷不成,何不赴军旅历练一番?”
杖责虽痛,忍之则逝。军旅?更是兄长麾下?此行,艰辛无尽。
徐钦治军严谨,虽为亲弟,徐翔心如明镜,兄长绝非偏袒之人。反观兄长脾性,必将其置于最艰苦之地,以砺其志。
此事,绝非儿戏!
彼不愿受此磨砺。
“二兄,吾不及汝,天生将帅之资,吾愿潜心向学。此次深知过错,誓不再妄为,勤勉上进。今后,兄驰骋沙场,弟则以文辅佐,兄弟齐心,共扬家族荣耀。”徐翔心中惧意丛生,仰首望着兄长,急切表露进取之心。
徐钦轻举茶盏,浅抿一口,言道:“军中日程虽紧,学业不可荒废,每日常训之后,至我营中,吾自会亲授于你。”
噫?!
徐翔心生绝望。
“二兄,汝事务繁忙,吾岂敢劳烦,府内随先生修习便好……”
“此事已定,去吧,受罚之后,待伤愈合,随我军中。”徐钦厌倦其絮叨,一言既出,不容辩驳。
徐翔不禁泣下,偷瞄兄长面色,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