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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3页)

刘天金这时未上手铐,因为他和派出所那两人熟悉,带来的铐子沉重地在那两人的裤兜里晃来晃去,刘天金像平常的赶路人似的走到白雪林跟前,投以轻蔑的一眼。

白雪林挥起一拳打在刘天金的鼻羽上,刘天金倒退了两步,手摸摸鼻子,染了一手的血。派出所的那两人慌了,拦堵在白雪林身前,不让他再次靠近刘天金。白雪林顺手把派出所那两人一翻,那两人像一团狗屎滚进路旁的小沟里,上身朝下扎在沟旮里爬不起来。于是,刘天金让白雪林捶了个半死。然后让白雪林捡起丢在路上的那双铐子铐住了他的手。刘天金动弹不得,躺在地下不甘败地划着脚。白雪林这时恨恨地掏出腿间那截东西,但屙不出尿来,一会又塞进去,在刘天金大腿上有力地踩了一脚,刘天金吁呀一声疼叫。

59

刘天金被叫到乡政府后,陈春林对他那晚的所作所为;气火爆天;呜呜噜噜地倒了一肚子脾气;然后撕了面子;要刘天金帮助乡政府食堂的厨师搬煤球。

“这不是叫我劳动改造吆?我不干!”

“你不干我送你去县公安局,扣留你一月半月足足有余,到了我这里你还想硬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刘天金这时一点计策也没有了,看到陈春林那死色的脸孔,猫子一般跟着厨师搬着门口运输车上的煤球。你陈春林真鬼怪,偏偏叫我干这种活,你妈的;我怕你?入你公公!入你奶奶!

搬完了煤球,已经累得刘天金满头大汗,气都喘不过来。他刚想坐下,这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对刘天金说:“我是乡政府的杂工,领导说请你帮助我去打扫卫生。”

刘天金气愤地跳了起来:“我不干了,干了的是乌龟蛋!”

那杂工把刘天金的话传到陈春林那里,陈春林说:“送他去县公安局。”

刘天金被派出所的人推上汽车时拼命叫嚷:“去就去,我没犯什么天大的王法惊个屁!看能不能拿我枪毙!你陈春林有能耐把我的卵砣割给你老婆!”

陈春林憋得脸像猪红那样反驳道:“我老婆会丢下你的卵砣喂狗!”

汽车一会就开出了乡政府大门……

刘天金被送去县公安局的消息当天传到了爹爹坑里。爹爹坑里自古以来未有过这种风波,向来是平平静静的,绝没有跟政府扯闹的记录。在山外,他们看到过以往多少人跟政府扯闹而给砍掉了脑壳或者坐牢,因此使得家破人亡,足成千古冤仇。世世代代,爹爹坑的人们多以本份守己、甘于清淡为求生宗旨。现在刘天金的情况便成了一桩爹爹坑至关关重要的事件。全村的人都慌了,怕了,互相不再谈及筑路和风水的话题,担心有人会去乡政府打小报告,落得像刘天金那样的后果。刘继仁、刘竹茂等一些人不慌张害怕,他们知道刘天金给市委书记刘二宝打赤小报告,刘二宝知道情况后,大骂刘福祥,对爹爹坑风水问题很重视,说他定要抓紧回爹爹坑一趟看看。刘继仁、刘竹茂在刘天金家里翻出刘天金的手机,翻出那短信给村里人看。

刘继仁道:“我们二宝大叔在市委有权把子,什么都不用怕!朝上没人莫当官,灶下没人莫乱窜。大家不要着急,我们有二宝大叔,尽管放心,刘天金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二宝大叔会有办法的!“

十多天后,爹爹坑的人的确听到刘二宝专程到了县里。那日下午,刘二宝下车不到几分钟,就把被送到公安局扣留着的刘天金约到刘二宝下榻的宾馆会了面。前来陪同刘二宝的县委书记、县长都跟刘天金握了手,并一齐共餐。县委书记、县长对刘二宝突其如来的举动不禁有些惊慌失措,这时他们一点也搞不清楚刘天金与刘二宝是何种关系,因为刘二宝事先没给他们透个风,他们只得知刘二宝这一天要从市里来本县,半个刘天金的名字都未提及。刘天金一个小小的山巴佬,被送到公安局扣留了十几天怎的能让县委书记、县长们知道呢?他们即使知道了,对于刘天金这个极为平常的人,就如一个地上的蚂蚁而已,会在他们脑子里留下什么印像?刘天金从牢房里刚出来,肚子饥饿得简直就如打了结一样。此刻他坐在刘二宝身边,与县委书记、县长一起进餐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早忘记了他的身份,像一头猪毫无顾忌地吃起来,要命似的,不喘一口气,分不出他这当儿的吃相是人模还是狗样。有趣的是刘天金一连几日直至这天都拉肚子,使他筋疲力尽,眼眶乌乌的。眼下这么一大桌的诱人佳肴,刘天金哪肯放过。他妈的!不是因为陈春林送老子来这里坐了这十多天的牢房,也不至于拉肚子!原来牢房里隔几天才吃肉,刘天金一踏进牢门恰好吃过了一轮肉,刘天金没吃着,接上是每天吃素的,一碗饭又不多,一天到晚又仅两餐,刘天金饿得发呆,屁也没放一个出来。到第九天晚上,刘天金才尝到了一碗甜滋滋的猪肉汤。刘天金睡到半夜里醒来,听得肚子里咕咕噜噜叫,再一发觉下身全湿了,手摸了拿来一闻,呀!又腥又臭……这一夜刘天金在床边的粪桶里屙了大半桶稀水,肠子都好像是屙出来了一截似的。你妈的!给陈春林害了!他心底里直骂陈春林,后悔不该跟他硬着干,他想那天好好听他吩咐就不会吃苦了。刘天金那天听看守的人漏密,可能要判他的刑,那拿尿射人却还算是小事。刘天金一听,这下确实紧张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比拿尿射人更严重的罪。他这刻想得最多的是刘二宝,他指望刘二宝闻讯后会来帮他解脱,盼哪盼哪,他生怕刘二宝是个只会吹大炮而没义气的人,不会来为他说一句话。于是焦急得他接连拉肚子,吃药都不管用。

可这日刘天金终于盼来了刘二宝。刘二宝不愧是个有骨气的老叔啊,值得!你刘福祥,你陈春林,你们等着看!看你们赢着我赢着?

刘天金吃得汗漉漉的从额上冒了出来……

餐厅里坐满了各种客人,斑澜的灯光在跳跃,觥筹交错。

吃得太饱了。刘天金刚刚放下筷子,肚子里叽哩呵啰像夏天里一条牛牯在水田里躺下身来洗澡那般,他感到里面的肠子都翻腾碎了,化成了一股冷冰冰的泉流,不可克制地从屁眼里窜飞出来——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像一串鞭爆的声音。

像撕一截烂席子的声音。

刘天金这时尴尬不已,他的裤裆全染黄了,屎水从上面顺淌下来,打裤筒里淌到地面。难闻的异臭刹那间袭满整个餐厅,周围的客人们随着这种异臭迅速把眼睛投向刘天金的屁股下,只见泥泞样的稀粥样的粪便粘了他一裤。看到这里,呕——呕——呕!他们以雷电光束相同的灵敏快捷地捂住嘴巴,争先恐后往门口溜,否则他们要倒胃口了,甚至觉得自己*里也想冲出一些什么来的预感。

仍坐在刘天金旁边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在这时刻见着刘二宝不忙不动,他们不便只顾着自己跑了,捂着鼻子彬彬有礼地望着刘二宝,等待着刘二宝转过身来,可他却还在那里勾着脑壳扯问着丑态百出的刘天金这究竟怎的回事。

“你拉肚子为什么不早说?我们让你吃点别的,你是不是吃多了汤还是……”

刘二宝眨着眼睛,就像对待孩子似的。

刘天金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道:“拉了几天的肚子了……”

“好嘛,你去卫生间泡泡,我那里有衣服,先穿上再说。”

刘天金拖着疲乏的身子跟着刘二宝的秘书出了餐厅,模样就像一只田鼠。

没人再进餐厅里来了,已经摆在桌上的丰盛的佳肴冷冷地搁着,诱人的味道全叫刘天金抛到了九天。餐厅的经理无可奈何,服务员在嘟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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