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去逛街了?”他问,书言不答。
“来,我帮你戴上。”她非常自然地接过男人手上的那条黑色领带,也不问他喜不喜欢,踮起脚尖就要帮他系上。
男人西装外套进门之前早已脱去,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衣领纽扣随意解开了几颗,整个人桀骜又闲散,肆意透着一股成熟男性自带的荷尔蒙气息。
书言逐一帮他扣好衣领上的纽扣,把领带环在他的衣领处,细心地打着结。
为他系领带这个行为,在脑海里已上演了千千万万遍,书言非常享受这一刻的过程,不过须臾,她已熟能生巧,有板有眼地帮他系戴好,放在男人肩膀上的一只手,说不尽的温柔。
“帅!”女人毫不吝啬地称赞着。
男人轻笑,哂气一声“温书言,你是在夸我呢?还是绕个弯来夸自己?”
女人一怔,斜眼睥他,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男人忽然眉眼藏情,倏地一下,就把她圈在了怀里。
女人婀娜的身姿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直达她的耳垂边,撞击着她的心灵最深处,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犹如一滩快要软化的温水。
“喜欢吗?”她脸颊泛红,这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
男人圈在她腰间的一双手,隔着一层面料绝佳的绸缎,感受着女人肌肤透出的体温,不知是喝过酒的缘故,还是正沉溺在女人的温柔乡,眸眼间竟开始泛起丝丝醉意。
他取笑道“你下个月都要吃土了,我敢不喜欢吗?”
女人一囧,抬手就去敲他的肩膀“就你嘴贫。”
男人笑了笑,下颚抵着她的头旋涡,将她搂得愈发地紧,女人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手指尖丝丝发麻,仿若有股电流滋滋淌过全身,她忽然抬头睁大双眸,眼睛扑闪扑闪地亮起,宛如一只勾人的小猫咪,担心地朝他问道“顾景承,你舍得让我吃土吗?”
自己问完,自己尬,绯红色从脸颊处一直延伸至耳根底,男人没有回复她,她有点后悔,准备沉下头来,埋到他的胸膛上,藏起自己笨拙的脸,在她低头之时,一个吻,忽而至上而下,撬开她的唇,软蓬蓬地缱绻吻了进去,撩拨着她的感官神经。
再次醒来,日上三竿,已经早上十点多。
书言用被子包裹着赤裸的躯体,在床沿零散的衣物中,随手就抓起顾景承的那件白色衬衫,扣好纽扣,便开门走了出去,行走间,空气中有股清风拂过衣衬,男人身上独有的那股乌木沉香,泛着淡淡的酒精气息,似有若无地钻进书言的鼻腔,想起昨夜,她会心一笑,只觉得这种日子安详又美好,仿佛能溺死在生命的最尽头,永不倦怠。
此刻的客厅空若无人,只有厨房传来阵阵声响,书言眉眼带着困惑,步伐有探究地走了过去。
只见顾景承一身休闲运动装,在厨柜前笨手笨脚,忙前又跟着忙后,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锅勺盘碟砰砰哐哐地响,书言站在中岛台处,嘴角一扬,就笑出了声“顾景承,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做早餐?”
男人怔了怔,忽地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眸眼,一闪而过的尴尬,而后又极其坦然地道“笑什么?第一次尝试,难道不值得表扬。”
书言闻言,一愣,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嘉许道“确实值得表扬,我们顾总现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守得住男德,看来很快就能娶妻生子了。”她不过脑子地乱夸奖一通,说完才醒觉这句话有多尬,霎时就微囧着脸,愕在了原地。
男人施施然地听完,颇有深意地扬起唇边,见她一动未动,吩咐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摆盘。”
她的窘迫被男人简单化解,书言吁了一口气,俏皮地朝他吐出舌尖,懒懒应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