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昂,你听我的,没错的!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
山鬼,一个单身了百年,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树林里,从来不知道男女公母雌雄差别的妖,如此说道。
山鬼的侃侃而谈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大家都好奇的凑过去,想要听听看。
正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了一阵声响,李婶的大儿媳妇过来了,李婶的大儿媳妇是个圆滑世故之人,但是她的气量又非常的小,大家都不喜欢和她多谈。
如果是在平常的情况下,直接绕开她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李婶家的大儿媳妇就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口,这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
李婶家大儿媳妇一双三角眼,一弯柳叶眉,不大的瓜子脸上点缀着小巧的鼻,一抹点绛唇,是整张脸上的点睛之笔。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被称为清秀佳人了,虽算不上什么绝色容颜,却也可以称得上是村里排的上号的美人儿了。
可偏偏她的眼里盛满了算计,眼角眉梢都挂着刻薄,嘴里说着圆滑的话,心里计较着得失与世故,还有那“别人借我一亩地,我要他还我三亩”的性子,硬生生的破坏了这较好的面相。
成功的从愿意与她相处的境地,沦落到了大家都不爱搭理她的讨人嫌地步。
村里人说起她来,就没有一个不皱着眉头的。
这不,她明明知道因为月娘的事,赵家与李婶家有嫌隙,还偏偏要凑上来,指着请帖大肆的宣扬一番。
不仅如此,她还假惺惺的催促赵家人快去参加婚宴,晚了就吃不到那些好东西了,那和善的样子,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是真心在为赵家人着想呢!
为了到时候能多分到点钱,她还专门阴阳怪气了一番:
“这份子钱自古以来随多少都是一个学问,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大嫂要随多少。
但是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想来婆母一家,应该不会收多少才是。
我想你们应该也对这个问题有点为难吧?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
这关系不好的呢,随了五刀钱,这关系一般的呢,随了八刀钱,我们这些亲戚自然得多随点,随个十五六刀钱,而且就咱两家这种亲近的关系,我想着怎么着也得随个十刀钱,你说是吧赵家大嫂?”
她一边说着不在意,一边又把钱数给算的清清楚楚,这算盘打的可真够响的,先不说两家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光就这十刀钱,就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
一刀钱可以买一个白面馒头,十刀钱可以买五个五个包子,包子啊,那可是有钱人家才能吃得起的,像他们这种贫穷人家,都是吃自己做的黑面窝窝头。
每一刀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跟他们一样节省,所以什么五刀八刀的,一听就知道是李婶的大儿媳妇儿在信口开河。
村里随喜,都是一两刀给个添头,沾沾喜气,哪里会像这样翻个五倍十倍,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野心大着呢。
许是该生的气刚刚都已经生过了,赵家大嫂现在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最起码听到李婶家大儿媳妇的阴阳怪气,也能比较心平气和的面对了。
赵大嫂刚要说话,去反驳李婶的大儿媳妇,还没开口呢,就被山鬼给抢了先。
山鬼被李婶家大儿媳妇的到来打断了话,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甘心,这多好的炫耀机会呀,都被她给整没了,现在又听到他们对赵家人明目张胆的算计,护短又决不委屈自己的山鬼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