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盐巴拿来!”
敬长安把放在自己凳子上的盐巴给了贵哥,贵哥将碗放在地上,拿起盐巴用筷子刮了两下,便把这碗‘面食’给了长安。
长安小心的喝了一口说道。
“真香,真好吃!”
“那是!现在还在打仗,所有东西都停运了,我想着那县太爷家里准有存货,便从狗洞里一探究竟,谁曾想,一巴掌宽的盐巴,我就拿些回来。”
小孩自己也端了碗,面汤但没有放盐巴说道。
“你怎么不放啊?”敬长安问道。
“你傻啊,先喝一碗,再来的时候放呗,不过你是伤员,特殊特殊!”
小孩咧嘴一笑,说道。
“找到自己家里人了吗?”敬长安接过小孩看他喝完的碗,便又去盛了一碗端给自己后问道。
“没有呢!有一年了吧,谁知道。”
小孩摇了摇头道。
长安口中的哥,原名刘禾,北海涠洲岛人,远军三渡潮州,和番国水师打了三次,百姓流亡逃于岭南,和自家亲人走散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一直打听,一直失望。
“我可是听那说书老头说了,远军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如同鬼魅,打下潮州,番国皇帝老儿,竟然拿三年朝廷黄金求和,真他妈晦气!”
刘禾吐了口唾沫,将长安喝完的碗筷放到厨房洗完后,回到长安旁边坐在地上一个劲叹气。
“好人应该有好报吧!”长安挠着头说道。
“有吗?小老弟?你父母也走了两年了吧!”
“对!”长安低下头说道。
“还想这样过下去?金南山是那个老道手底下的山头,按远军的进度,不出三年必将打过来!蓼国现在也是风雨飘摇啊!”
“我才读了三年书,哥说的我真的不太明白!”长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是蓼国现在也有危险!要不咱们一起去那老道门下碰碰运气,说不定学到一招半式?”刘禾问道。
“怎么去?他那个山门离我们金南镇千里远啊!”
长安疑问道。
“走去啊!说不定到了陵泉我找到了父母亲,你不就也好了吗?读你的书,以后说不定有机会高中,还能指点一二,说不定以后!”
刘禾半跪在地上,对着长安一阵吹嘘,弄的长安有些飘飘然。
“那我这家怎么办?”长安询问道。
“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你把门关好不就行了?”
“年关除旧迎新,贴对联什么的呢?”
长安又问道。
“麻烦,那个药店老板不是对你挺好的嘛?拜托一下,打不了回来多给点礼钱?”
刘禾皱眉道
“好吧,不过如果到了陵泉你还是没找到父母,我就回来了。”
长安想了想说道。
“那去老道的山门呢?”张贵问道
“我就不去!”长安摆了手。
“行!两天后动身!”刘禾拍了拍膝盖,大步走了出去。
刚出门还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喊着“他在这里”随后便是各种摔罐,鸡飞狗叫的声音。